對於各種可能,都應該有所預案……”
“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我都能想到這些法子,難道蚩尤人就不行嗎?他們這麼戰戰兢兢,小心翼翼,肯定是還沒有逃出蚩尤人的地盤吧?”
“當然,現在應該是追兵們最瘋狂的時候……”
“如果蚩尤人賴在上面就是不走,豈不把人活活憋死?”
“一般不會,在我們的星球上,最好的潛艇能在水下潛伏半年,想來阿拉人的技術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吧……”
幸好我曾有一位潛艇出身的頂頭上司,出發前一起集訓了半年,朝夕相處,多少了解了一點海軍的知識。否則的話,真不知道我會怎麼來揣測目前的處境。也有可能會比我的替身更加恐慌。
他是不夠成熟,容易氣餒,一遇挫折,便好產生短見。我卻沒有任何權力讓自己輕易毀滅,雖說我已經不怕死——從色身來說,我早已死過了,亡靈卻不能就此湮滅。一段又一段被迫的歷險,讓我接觸到了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愈是困惱重重,愈是讓我渴望熾烈。種種跡象,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我們的特遣隊並沒有完全被人消滅,他們已經成功地登陸了地球。
“沒想到阿拉人會救我……”
“我也不清楚,也許覺得你對他們同樣有用……”
“但願不是跟蚩尤人一樣,只想加害於我。不管怎麼說,這次總算是人家救了我。也許那會兒,哈里老頭根本不想把我當人質,只是有機會順便帶我走……”
“可惜根本不懂他們的語言,否則我們當時就能弄明白了……”
“不知道他們把哈里救起來沒有?畢竟我們是一起聊過天,曬過太陽的病友,他又精通中洲語言,到那個時候,我們可以找他問問……”
“但願吧,這麼大的代價,都可以說是在所不惜了,人家還不就是為了他?”
“哪他們怎麼救得了我?我記得好象是跟飛機一起墜毀,心急慌忙,當時根本找不到彈射機關……”
“我也回想過了,估計他們機上一定裝有專門的逃生艙,你記得哈里當時是跟你在一個艙裡的嗎?他好象也沒彈射出去吧?”
“記不得了,當時腦子裡完全只有一片空白……”
“應該這樣,在我們的星球上,用於搭乘貴賓的直升飛機上,都設有專門的救生艙,因為貴賓們不可能跟飛行員一樣,專門接受跳傘的訓練。否則,他們應該救不了你,同樣也救不了哈里老頭,說不定現在,你們都已經跟飛機的殘骸一起,葬身海底了……”
那樣的話,我的亡靈,也該附身在一個魚蝦蟹貝上面了,那才算是真正的永無出頭之日了。
“只要能夠逃出蚩尤人的魔爪,我馬上就去找哈里老頭,只需問他,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至少此時此刻,你看起來不象是人家的貴賓,否則,就不該把你扔在這種又潮又黑的鬼地方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現在的形勢不夠明朗……”
“這我知道,這次也該謝謝你,假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身邊,我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也算我們生死與共,要說你也真是福大命大,我自然也就跟著沾光不少,彼此彼此吧……”
悄悄交流了一會,我的替身終於放鬆下來,那個人見他比較老實,也就悄悄地放開了手。因為只能一個僵硬的姿勢,爰慧有點說不出的疲憊,背部也給潮氣浸得麻木了,不知不覺靠在那個看守身上眯盹起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一陣低沉的轟鳴把他驚醒了。睜眼一看,那個負責看守的水兵,早已退到洞口去了,正欠身往外張望呢。爰慧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給裹上了一件破爛的棉襖,髒兮兮,不知是從哪一個垃圾堆裡撿來。光那一股味道,就叫人受不了。爰慧連忙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