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知道李康已經招供了,但是卻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來,並沒有咬出其他人。這一點倒是讓吳永剛很是欣慰,之前說的話看來李康是記在心裡了,這樣最好。
但是吳永剛心裡依然很擔心,李康能堅持多長時間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一旦李康堅持不下去了,那麼他這個市長也就當到頭了,雙規、逮捕、判刑完全是可以預料得到的。
與普通貪腐案件不同,他們這些人對徐家趕盡殺絕,已經壞了官場的規矩。一旦被判刑,很可能會直接判處死刑,任何一個圈子,對於不守規矩的人採取的懲罰措施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直接趕出圈子。不守規矩就不帶你玩兒!
原本吳永剛已經做好了外逃的準備,護照什麼的早在幾年前就辦好了,妻子兒女也都暗中移民到了國外。套用一個時髦的詞,他吳永剛現在就是一裸官。一旦國內有什麼風吹草動,吳永剛隨時可以到國外尋找妻兒。
儘管華夏已經與世界上數十個國家簽訂了引渡條約,但主要集中在發展中國家,向美英等發達國家依然沒有和華夏簽訂引渡條約,所以很多貪官贓官犯事兒後,首先想到的便是外逃。
外逃雖然有風險。即便是出逃成功也有可能被引渡回來。但由於西方國家在引渡囚犯的時候,通常要華夏做出不判死刑的承諾,也就是說那些貪官出一趟國就等於拿到了一塊免死金牌。
因此。在走上邪路的那一天,吳永剛就已經做好了外逃的準備。這些年雖然他一直都順風順水,並未被紀檢部門立案調查,但是吳永剛卻始終沒有放鬆警惕。妻子兒女全都被他以學習、經商為名義送到了國外。資產也大多轉移到了國外,就是擔心有一天東窗事發。
然而,就在吳永剛準備出逃的時候,先行一步的檢察院檢察長王德強和法院副院長李剛卻在機場被紀檢部門截了下來,而且直接被送關押了起來。
有了前車之鑑,吳永剛便絕了外逃的心思。他知道這件事上面是鐵了心要一查到底,現在調查組肯定已經將鹿城所有高階官員列為了重點監控目標,包括他這個政府一把手。不管他是不是牽扯到了這起案子。最起碼短時間內別想出國了。
不單單是他們,塞北省那些大佬們恐怕也沒一個不被懷疑的。要知道被陷害的不是什麼無名小卒。而是一個素有清名的廳級高官,而且這個高官背後還有一個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連這樣有能力有背景有政績的人都敢陷害,任誰想都知道,這絕不是李康這個破公安局長能一手策劃實施的,後面肯定有更高階的官員參與了這件事。
現在他們沒事兒,完全是因為李康寧死都不說的結果。但吳永剛更清楚,在蔡文英這樣的老紀檢面前,多少封疆大吏都乖乖就擒,李康能不能一直這麼硬氣,他心裡沒有半分把握。
夜晚,吳永剛坐立不安,他時而在屋子裡走幾步,時而看著手裡的電話發呆。
桌子上的菸灰缸已經滿了,數十個菸頭都是今天晚上的戰果,整整兩包煙,屋裡煙霧縈繞,遠遠望去宛如仙境。
吳永剛搓了搓頭髮,很是無奈。這幾天調查組那邊每天都在查人,只要被點到名字的一個沒跑,全部被調查組控制了起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彷彿從人間消失了一般。
突然,吳永剛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吳永剛整個人像換了個人似的,一掃之前的頹廢姿態。
“領導好,我是吳永剛!”電話接通後吳永剛大聲說道。
“小吳啊,你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吳永剛戰戰兢兢地說道:“領導,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三天前龍山監獄的監獄長突然到調查組下榻的酒店自首,承認自己刻意安排事故,導致三名服刑人員死亡,另有多人受傷,隨後調查組就開始四處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