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一片綠油油的碧海,忽而一陣風吹過,海上頓時湧上層層碧綠色海浪……
一月迎著風站在田間小道上,眺望那躍動的綠浪,四月何時到身後也不知。
四月輕拍她肩,一月沒有驚訝,反倒有種知道她要來似的,笑著說道:“既然來了,便與我享受這鄉間的特有的風采吧。”
身後沒人回答,只聽到四月有歸路的呼吸了兩三下。一月倒也未怪,與四月畢竟處了幾月,多少了解她些許。兩人靜靜的站了會兒,一月覺著差不多了,說:“爹爹叫你來的吧?”
四月笑著,道:“他擔心你,便叫我來看看。”
一月頓覺窩心,有人惦記的感覺真好,“回去吧。”
四月應著,舉步走向來時的路。
——
這日午後,村子被一群凶神惡煞的匈奴人包圍了。
村裡的二十餘人被趕到了胡家小小的院裡,一月與四月被眾人護在了中心。
一月心有不安,她雖是女子,可被這些人保護著,保護她的人隨時便會喪命於匈奴人之手,她於心不忍。她望向同樣受保護的四月。
四月小臉上有驚恐,更多的強裝出的鎮定,一月抓住她右手,眼裡透著安慰。四月臉上浮上詫異,卻是一瞬而過。
胡老爹被推舉到眾人的最前面,老秀才在他的右手後側,左手後側則是村裡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三人皆是無懼色的盯著匈奴首領。
那人冷冷掃視一眼人群,目光落到人群中心的一月,他眼中一亮,古銅色的臉上堆滿了令人噁心的笑,一月不由的打個冷戰,暗叫不好,這賊人似乎看上了她。
四月同樣感覺到,右手不覺緊了些。
“你,還有你,我要了!”那人囂張的指了指一月和四月。
胡老爹聽畢,頓時火大了起來,厲聲喝道:“混蛋,休要打我女兒的主意!”他這一聲歷吼,那人非但未怕,反倒更加狂傲了些,負手一招,便有三個匈奴士兵衝進了人群。
村民更加把一月姐妹保護得緊,幾個稍壯些的動手和那三個士兵打了起來。一月臉色冷下,這匈奴人可是把她惹怒了,她習慣性的伸手想動武,卻想起這個身體不是她的。胡一月不會武,身體更是柔弱的緊,她黯然垂下手,只覺自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匈奴士兵逐漸增多,村民傷的傷,甚至已死去了幾個……
“姐姐。”四月低聲叫著。
一月眼底泛過絕望,身邊不時傳來村民的哀嚎,即便如此,仍有村民拼死保護著她們。
姜一月害死了親生母親,胡一月又害死了這麼多生命,她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受傷了,她要保護他們,她可是新世紀的現代人。
“如果我出去了,他們就平安了。”一月悠悠說道。
四月眼中閃過訝異,扯了扯一月袖擺,“姐姐,你決定好了嗎?”
一月說,“四月,你做好準備了嗎?”
四月潤了眼眶,重重點了頭,一月笑笑,昂首衝匈奴首領道:“我們跟你走,但請你放過這些無辜的村民。”
那人一邊的唇角往上挑,“好!”語畢,讓手下停了手。
一月忐忑不安的一步一步走向他,每一步似走在刀尖上,似乎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四月跟在她身後,時不時地回頭勸爹爹和村民不要動手。
一月終走到那人身前,那人一手摟住一個,臉上盡是無恥之笑,一月見了只覺噁心,別開眼不看他,那人卻硬是用手扳過她面對著自己,一雙狐狸眼卻如千年寒冰,冷的讓人發岑。
“走,打道回府!”那人長喝一聲,攜著一月姐妹揚長而去。
——
小隊在一密林深處歇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