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說,這個人剛來,但是他刻苦耐勞,做得比一些老長工還認真,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點也不嫌苦。」
「他叫什么名字?」
「他說他姓青,單名一個爭字。」
「青爭,竟然有人叫這種名字。」君懷麟好笑的說道。
總管也點頭道:「我在少爺身邊做事,也略懂文墨,看他取這個名字,以為他是個草包,但見他外表堂堂,應該是一時落魄異鄉,後來要他寫字,才發現這人字寫得真好,我想少爺老是嫌服侍你的人不用心,所以就叫他做做看,想不到少爺你這么滿意他,那我得給他加銀子了。」
「怎么,給他銀子少嗎?」
「也不是,他說他只圖個溫飽休宿的地方,銀子多少不管,我看他相貌長得好,怕他會去勾搭婢女,做事就不用心,所以銀子給得特別少,想不到他做事如此認真,自然要替他加錢。」
「好吧,總管,隨你辦吧!告訴他,我覺得他做得很好就夠了。」
「有啊,少爺上次吩咐賞銀給他的時候,我對他說少爺誇他做得好,他還一臉開心呢!」總管接下去道:「他長得真俊,就連我是個男的,也覺得他長得過於英俊。會來當下僕,也真是命啊!」
君懷麟不理會總管的話,只當是耳邊風,一直到過了好幾日後,史藝英與他一同散步時,對他提到:「表哥,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長得很俊的下僕呢?」
君懷麟皺著眉道:「誰啊!你是說小陳哥嗎?」
「不,是一個長得更俊的下僕,我的婢女們都在討論他呢,」
「是那個英俊的下僕去勾搭你的婢女嗎?」
史藝英輕皺著眉,「不是,我那日經過花園時,看到一個很俊的男子正在剪花,他一直盯著我瞧,我看他穿的是下僕的服裝,也不知道他是誰,想不到他還問我是不是史小姐呢?」
君懷麟道:「那又怎么樣?」
史藝英似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沒什么,只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他有輕薄你嗎?」君懷麟有些生氣,再也沒有任何事比輕薄他表妹更讓他生氣了。
「沒有,只是他充滿打量的目光,看起來不太像僕人的目光。後來有一次,我又見到他在挑糞,只不過他停了下來,不是擦汗,也不是休息,就只是站著,我看他有些奇怪,便躲著看他在看些什么。表哥,你猜他在看什么?」
君懷麟猜不出來,「一定是看什么有趣的事,對不對?」
史藝英皺了皺眉頭,「表哥,我不知道你算不算是有趣的事。」
「我?」君懷麟不敢置信的比著自己。
史藝英點頭,「是啊,你那時在花園的亭裡畫畫,他就站在那裡看著你,因為他站的地方是死角,所以你不會發覺有人在看你,我本以為他是在看別的事物,但是你畫完一走,他也挑著糞走了。」
「表妹,你想太多了吧!也許他只是在看花園的景色也不一定。」
史藝英道:「表哥,我原先也是這樣想,但是你在那兒畫了兩三個時辰,他就呆呆的站在那裡看了兩三個時辰。有人看景色,可以看個兩三個時辰的嗎?」
君懷麟聞言吃了一驚,而史藝英還繼續說下去:「我看那個人長得這般俊,他的眼神看起來也不像是屈居他人的下僕,而他竟在做些挑糞、剪花的事情,總讓人覺得有些怪異,而且讓這么俊的人在家裡待著總是不好的,聽說婢女們都為了要引起他的注意,險些兒鬧出事來,他還沒來幾日就這樣,長久住下去,豈不是更管不住下面的人了。」
君懷麟沒有想過這些,他道:「我去叫總管帶他來問清楚,表妹,你放心,我會處理的。」
回到廳堂,君懷麟立刻叫總管帶著那名僕人來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