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淡淡地瞥了沈瑤一眼,看她依舊是那一副不急不忙的模樣,便提醒道:“別忘了,你的重要任務是君澤手裡的清決心法,你這邊要是再沒有任何進展,就別怪我回合歡宗彙報的時候,嘴下不留情了。”
沈瑤挑了挑眉,應付道:“我這不是才剛進玄劍宗沒多久嗎?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看看怎麼做好一些。”
趙銘看著她明豔豔的小臉兒,腦海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不妨,用個美人計?”他建議道。
沈瑤擺了擺手,淡淡道:“再說吧,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忙,先走了。”
趙銘:“嗯,下一次見面,務必準時。”
沈瑤拒絕:“做不到,有時候跟著師尊修煉,是無法中止的,這樣吧,我們把時間一改,改成我有了什麼新進展再來找你。”
趙銘:……
沈瑤:“怎麼?”
趙銘勉強答應:“行吧,但至少一個月要見一次。”
沈瑤:“我儘量。”
談好之後,沈瑤裝作離開的樣子,逐漸消失在趙銘的視野裡。
但實際上,她在走出去之後,藉著一棵大樹的嚴實遮擋,用了道具【屏障結界】,將自己隱身,然後悄悄追上趙銘,跟在他的身後走。
趙銘哪能想到會有人這樣跟蹤自己,所以基本上沒有任何防備地見了其他的兩位線人,對一對彼此的進度。
沈瑤躲在不遠處的一顆大石頭下,用了個順風耳的道具,把他們不算太大的說話聲聽入耳中。
趙銘腳下不停地踩著枯枝葉和小石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這邊負責的那個女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點兒都不配合,要麼失約,要麼沒有任何進度,要麼一直拖延時間的。”
聞言,站在他正對面的男人孫絡,皺了皺眉,不悅道:“上面怎麼安排了一個這麼怠惰的人進來,要是最後耽誤了大事,她能負得起責任嗎?”
趙銘苦惱:“是啊,我也這樣想著呢,心裡總覺得不得勁。”
另一個男人徐賓語重心長道:“你這樣不行啊,你得給她施壓,得讓她怕你,讓她有壓力感和緊迫感才行,哪能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放過她。”
趙銘無奈嘆氣道:“我都試過了,但她好像一點都不怵我的樣子,該幹嘛還是幹嘛,我行我素的,還特別能頂嘴,我說都說不過她。”
孫絡疑惑:“按理說不應該啊,上面不至於安排一個這麼伶牙俐齒還不聽話的。”
趙銘:“是啊,當時那邊還和我說她人很老實,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呢。”
徐賓撇嘴:“怕不是平時都是偽裝出來的模樣,現在暴露出來的才是真面目。”
趙銘:“真倒黴,怎麼我就遇到一個這麼難搞定的人呢。”
孫絡:“我負責的那個人,也有點滑頭。他平常不是都守在玄劍宗幾位長老閉關的第一道外門嘛,平時基本上都是能偷懶就偷懶,有時候半點有用的訊息都透不出來,基本上彙報給我的都是些沒用的訊息,真廢物。”
徐賓深有同感道:“我負責的那個人,平時主要做的是修剪和換養宗內植物那塊工作這你們都知道吧,可誰知道,他好不容易能被安排到長老們居住的院子裡修剪植物枝條,這麼大好的機會,他愣是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得到。”
趙銘看他們也沒有多順利,心裡一下子就平衡了很多。
看來,難做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
沈瑤聽他們抱怨和吐槽了大半天的工作,雖然知道都是廢話,但也能從中獲取到一些她以前不知道的資訊。
比如說,合歡宗安排的人大概分佈在哪幾個區域,她目前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