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雖是小有摩擦,但總得說來還算其樂融融的軍帳之中,一片寂靜。
“孟起!我等大人說話,如何有你等小子插話的道理?端的放肆之極!這位是冀州牧袁公本初,乃是你的長輩,還不快向本初公賠禮道歉!”馬騰能成為一方割據勢力。將智計高於常人不少的義弟韓遂壓制的死死的,絕非是單單憑藉武力行事的簡單人物。之前自曹操兩人進的軍帳來,便發現了袁紹的異樣。心知袁紹必然是聽過自己的前科而不齒,只是不得已才來此同自己等人共坐,因此除了小意奉承之外,也主要將“攻略”的目標放到曹操的身上。畢竟這件事情僅僅靠著自己這將潰之兵是絕對沒招。只能靠眼前這曹操和袁紹兩人的發力才行,倘若真的成了,那絕對是一件潑天的大功勞,為了日後的榮耀,此時再怎麼擺出低姿態也是值得的,不管袁紹再怎麼對自己不對付,只要能留在這裡,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功勞是怎麼也跑不了的。可馬騰千算萬算。卻是隻顧著即將到來的天大驚喜,卻是忘記了自己身後的這位小煞星。自家長子馬超!此刻眼見年紀輕輕便憑藉著勇武在羌地闖出偌大名號的馬超出言不遜,一開口就將體型有些微胖的袁紹給往死裡得罪,馬騰是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怎麼就忘記將這小冤家給丟出帳外呢?而馬超此話一出,曹操臉上登時一怔,狹長的雙眸在袁紹同馬騰兩人之間轉了轉,難以遏制的露出了幾分難忍的笑意,而袁紹則是臉都氣的白了。可沒辦法,這祖宗再怎麼闖禍,也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馬騰也只能期望袁紹還顧忌臉面,能被自己這番將其捧得高高的話語所感,不要多加計較。
“這位便是壽成兄家中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袁紹本就不是個心胸開闊的人物,那倔脾氣上來,在歷史上都曾經有過因為小兒子病危,而放棄最佳出兵機會,導致最後身死家滅禍端之舉。再加上之前已經被秦旭那個小子“羞辱”了一番,此時卻又被個娃娃這般挖苦,對馬騰那番話簡直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就欲發飆,卻在正要出口時,被曹操將手暗中壓住,低語一聲大事為重,強行奪過話頭對馬騰說道:“看公子年紀同曹某長子彷彿,卻是身姿雄偉挺拔,容貌清秀俊雅,足見非凡!壽成兄能有此等佳兒,卻是好福氣啊!”
“小兒馬超,實在當不得孟德兄這般誇讚!孟起,還不快去給袁公賠禮!讓袁公看在你年僅十七,尚未及冠的份上,恕了你這妄言之罪!”馬騰下手也狠,見自家長子馬超依舊一副傲立在自己身側的模樣,怒容一閃,狠狠的踢在了馬超的腿彎處,將馬超踢得跪倒在地上,接連的打著眼色,嘴上卻是怒道:“你這豎子,如此缺乏管教,對為父之言,且聽還是是不聽!”
“罷了!眼下大敵當前,天子殷切盼望我等營救之心愈烈,袁某年逾四旬,自不會同他等小子一般計較。壽成也莫要如此了!省的有人說袁某以大欺小!”在被曹操幾番示意之下,又見馬騰明著人前教子,其實卻是欲給馬超脫罪的模樣,便是袁紹心中也泛起了膈應,一口氣就算再咽不下去,也只能佯作大方的擺了擺手,卻猶自輸人不輸陣似的,回過頭來對曹操說道:“孟德也莫要再提醒袁某了,袁某連那秦旭那般放肆都能忍得,難不成還忍不過這位年紀同那小廝相仿,脾性上卻好過其數百倍的壽成之子麼!”
“本初兄這一說,遂倒是有了些印象,莫不是那位匹馬破潼關的徐州刺史?莫不是這位秦徐州的年紀,只於孟起一般大小?”還沒等馬騰父子弄清楚袁紹怎麼又扯上了秦旭這個名字,韓遂倒是突然皺眉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
“……”曹操這時候真是無語了。真想當眾掰開自家這位老友腦袋看看,看看裡面是不是全是粟米羹!
被一個小子這般比了下去,你老袁很榮耀麼?儘管這捧殺之策是咱老曹針對秦旭那小廝弄出來的,可那要“見效”卻是要等秦某人回到青州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