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氣,我看還是找慕容修來當面對質吧,這事事關重大,也不能只聽信一面之辭。”韓琦勸解道。
“對不對質我看沒什麼區別!”范仲淹頹然坐下。啞聲道:“那就讓人去把慕容修叫來吧,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韓琦嘆息一聲,向著門邊站立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便立刻跑去尋慕容修了。
“範大人,你找我?”沒過多時,慕容修便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未來的老岳丈傳喚,怎能不趕緊著來應卯?
“哼!”范仲淹冷哼一聲,別轉了頭不去瞧他。
慕容修一見范仲淹那表情,頓時懵了。。。有點摸不清頭腦。每回見到范仲淹,他都是一臉和顏悅色的表情,尤其是在知道慕容修曾經在三川口戰役中救出過盧政與安心後,更是對這個未來女婿刮目相看。沒想到現下居然板著面孔,一臉恨不得抽死他的表情。
“這個”慕容修再轉頭看看站在一旁的韓琦,見他也是一臉的嚴肅,話便接不下去了。
最後還是韓琦忍不住,將桌上的書信遞給慕容修道:“你自己瞧吧!”
慕容修接過一看。吃了一大驚。心裡納悶不已明明江傲已經將書信盜了回來。爹爹也將信毀了,此時這信又怎會在此?再一看,面上不禁帶了點笑容。左看右看,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賣國之舉很令你得意麼?”范仲淹被他激怒了,一張臉氣漲得通紅。
“範大人,消消氣!”慕容修終於明白范仲淹在氣些什麼了,身上頓時感覺一輕,壓力消散無蹤。他笑著舉起那書通道:“這封信是偽造地!這不是我爹爹的筆跡,下邊用的印也錯了!”
“假的?”韓琦聽他這麼一說,倒是鬆了口氣。
“你有什麼證據說這信是偽造的?反正現下這裡也沒人見過你爹爹的筆跡,自然由得你胡說!”范仲淹一怔,隨即又反駁道。
“證據嘛”他還真是沒有!慕容修撓了撓腦袋,誰吃飽撐的成天帶著自家爹爹的書信或是詩詞滿大街晃悠呢?這一時半會的,他還真沒地方找去。想到這裡,肚內不禁暗罵范仲淹,真是個糊塗蟲啊,人家拿這書信給他看,他便信了,自己說,他卻不信,這不是專門難為自家人嘛!不過話說回來,慕容修心裡還真有那麼點小虛,因為慕容浩地確是寫過這麼封信,若不是安心將他勸住了,江傲又將信盜了回來,現下慕容修便只能乖乖認罪了。
“哼,拿不出來?”范仲淹又冷然笑了兩聲,高聲道:“來人啊!將他拿下!”
“慢著!”韓琦急聲制止上前抓人的侍衛道:“希文,你太沖動了,我明白你心裡的感受,可是一切都要謹慎些從事才好,免得中了敵人的離間之計!況且素日這孩子也行事正直,不像說謊地樣子,你要給他機會澄清一下啊!”
“依你說如何?”范仲淹原本對慕容修寄予了極高的期望,見到那封書信之後,一下子變得心灰意冷,心裡生氣,平日的冷靜便都忘了,甚至有些蠻不講理起來。
韓琦拈鬚沉吟不語。
慕容修急道:“那我立刻叫我爹爹修書一封,寄來延州比對字跡!”
范仲淹冷笑兩聲道:“你們若是串通好了,隨便找個人來代筆,我又從何比對起?況且這書信在路上來回一趟也要費上許多時日,到時只怕這延州城早被李元昊帶兵滅了!”
“這”慕容修啞口無言了,范仲淹已有了成見在那裡,任憑自己如何說,他都不會相信的。
“這什麼這!你這平日裡伶牙俐齒專和我過不去的傢伙,倒也有噤聲地一刻?”隨著清脆地調侃聲。一個絕色地女子從門外晃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隻白毛狐狸的尾巴,在空中一晃一晃,而那狐狸大概是被搖得暈了,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裝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