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辜負了七爺的一番心意。”
沈嬋兒冷笑一聲:“他竟然肯用我的清譽去換他的目的,還有何心意可言?”
一泓皺了皺眉頭,問道:“夫人真的這樣認為?”
沈嬋兒搖頭無奈道:“不要問我真的假的,很多人這樣問過我。”
一泓沒辦法,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兩人就這樣保持警惕對峙起來,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沈嬋兒一驚,看向一泓,卻沒想到他連動都沒動一下,沈嬋兒趕緊低聲喊道。
“快走啊!”
卻沒想到門外穿來沈丹海的聲音:“是我讓他進來的。”
沈嬋兒愣在原地,看了看一泓,又看了看走進門來的沈丹海,她有氣無力的道。
“若是想我走,給我一個理由。”
一泓看向沈丹海,沈丹海皺著眉頭瞅著沈嬋兒,道。
“六兒,你什麼時候這麼倔強了。”
沈嬋兒傲然一笑:“七爺教的好。”
沈丹海搖搖頭嘆氣道:“現在局勢有變,沈府二爺控制了西北大營,五爺掌管部分南榮軍隊,已經向西北大營進發,而南榮府卻被三爺掌控,若是說前段時間是南榮軍遭遇大難,同心協力,那麼現在京城就是上演了南榮兄弟鬩牆,爭搶兵權的慘劇。而這中間只有七少爺南榮鋒一直銷聲匿跡,他們幾兄弟早晚會把矛頭對準你,你早些走就是保護了沈府。”
沈嬋兒靜靜的聽完,南榮氏幾兄弟會起內訌,這一點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樣快,她淡然的收起臉上的表情,對著沈丹海行一禮,認真的道。
“請五哥保護母親,六兒去了。”
沈丹海忽然心頭一震,就這樣讓六兒走出家門,他著實不放心,但是目前實在沒辦法,只要六兒能遠走天涯,找到安全的地方落腳,他就了無牽掛了。
他深吸口氣,扶起沈嬋兒,對一泓道:“保護好她,拜託了。”
一泓堅定的點點頭,走到沈嬋兒身邊,摟住她的腰,在她抬頭之際帶出了窗子,一塊碩大的黑斗篷將兩人籠罩的嚴嚴實實,就算是沈丹海看出去,也看不真切。
一泓緊緊的抱著她,小心翼翼的躲過沈府的侍衛,沈府如今已不比當初京城的沈府,眾人懶散慣了,一泓帶著沈嬋兒逃出去,不算什麼難事。
一泓嘆口氣,輕聲道:“不要哭了,咱們還有很遠的路要逃。”
沈嬋兒將臉轉過去,透過斗篷,看到外面細微的月光,兩人已經離開了沈府的視線,一泓將她頭上的斗篷撤下來,沈嬋兒轉過身去,笑了一聲道。
“風太大,迷了眼。”
一泓看著她的背影,良久,才點點頭嗯了一聲,心中無聲的嘆口氣。
一泓抓緊時間給她弄了些吃的,現在氣候不算太冷,兩人只能一路往南走,離京城越遠越好。
終於來到一個小鎮子,一泓將沈嬋兒妝扮一番,她那張小臉瞬間就變得普通,埋在人堆裡瞧都瞧不見。
兩人成功住進客棧之後,一泓才拿出懷裡的那封信,交給沈嬋兒,道。
“夫人,這是七爺給您的信,七爺說,若是您不願意看,我可以幫您撕了它。”
沈嬋兒淡然的看著那封信,心中的冰冷將她凍的渾身發抖,她以為她徹底擺脫了南榮鋒,她馬上就會迎娶周娉婷,她離開了豈不是更好?為什麼還要這樣?為什麼他的生活就像織在她的生活中一樣,抽都抽不乾淨。
她忽然勾起嘴角,看著那封信,直直的道:“撕了吧。”
一泓的手一頓,看著沈嬋兒的臉色,到嘴裡的話又說不出口,沈嬋兒就這樣直直的看著那封信,毫無更改的意思,一泓咬了咬牙,無奈的嘆口氣,拿起那封信撕了起來。
聽到那一聲聲呲啦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