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笑眯眯地看著兩個穿校服的孩子，說：&ldo;我這車能帶兩個，你倆都瘦，要不擠擠？&rdo;

蔣贇和章翎一同拒絕：&ldo;不要！&rdo;

他們兵分兩路，一個坐摩的，一個坐公交，來到了第四醫院門口。

會合後，章翎帶蔣贇去門診大廳，就這麼一小段路，蔣贇已經走得很吃力，有時候甚至會單腿蹦躂。

章翎在門診大廳的服務臺借到一輛輪椅，命令蔣贇坐下，推著他去住院部找老媽。

楊曄這天沒出門診，在住院部查床，看到兩個孩子過來，便把他們帶到了辦公室。

&ldo;在山上摔跤了？&rdo;楊曄打量著蔣贇的臉，&ldo;摔挺嚴重啊。&rdo;

蔣贇摸摸左顴骨的淤青，含糊地&ldo;嗯&rdo;了一聲。

楊曄蹲下來，讓蔣贇脫掉鞋襪，看到他的左腳踝後，神色就變得凝重。她用手摸一下傷處，蔣贇沒忍住&ldo;嗷&rdo;一聲叫，渾身都繃緊了。

章翎看到蔣贇的左腳踝已經腫成右腳踝的兩倍粗，害怕地捂住了嘴，心想，這得多疼啊，這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還能跑完一道接力。

楊曄抬頭看蔣贇，說：&ldo;去拍片吧。&rdo;

蔣贇覺得自己簡直是烏鴉嘴，楊曄已經把錢包遞給章翎：&ldo;翎翎，你去給他買個病例本，掛個急診，要填什麼電話聯絡。&rdo;

章翎沒多問，接過錢包轉頭跑了出去。

蔣贇有點慌了，嚅囁著問：&ldo;……阿姨，很嚴重嗎？&rdo;

楊曄在椅子上坐下，看著他：&ldo;你這不是今天登山摔的吧？臉上也是，我看像打架打的。&rdo;

蔣贇：&ldo;……&rdo;

&ldo;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rdo;

蔣贇不敢再撒謊，指指前胸後背：&ldo;身上有點淤青，不嚴重。&rdo;

楊曄示意：&ldo;衣服脫了我看看。&rdo;

蔣贇拽著校服不撒手：&ldo;不、不用了吧，真沒什麼。&rdo;

楊曄：&ldo;脫了。&rdo;

她的眼神並不冷，語氣也不兇，蔣贇卻莫名地感到一陣壓迫感，只能脫了校服，又撩起短袖衫給她看。

&ldo;咦？你身上還挺白啊，臉是曬黑的嗎？呦，這麼多傷？&rdo;

&ldo;這都是什麼時候弄的呀？有好幾年了吧？&rdo;

&ldo;這個是什麼？刀傷？&rdo;

&ldo;小捲毛，你是不是老打架？&rdo;

……

楊曄圍著蔣贇轉了一圈，在淤青和一些陳年傷疤處用手指戳戳，每戳一下，蔣贇就跟個蛇一樣扭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楊醫生的問題。

&ldo;還好，沒傷著骨頭，養養就行了。&rdo;

楊曄看男孩子都快崩潰了，只能放緩語氣。

蔣贇鬆了口氣。

&ldo;真瘦。&rdo;楊曄又說，&ldo;也就你們這個年紀了，怎麼吃都不胖。&rdo;

蔣贇居然聽出了一絲羨慕，但他不敢說話，重新穿好衣服。

楊曄坐下，問：&ldo;章翎知道嗎？&rdo;

蔣贇點點頭。

&ldo;真出息啊，合著夥兒騙我呢。&rdo;楊曄從抽屜裡摸出一包蛋黃派，丟給蔣贇，&ldo;吃吧，不夠還有。&rdo;

蔣贇拿著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