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掙扎著想出聲,卻身形一軟,昏了過去。
“不是她還有誰,小小年紀心思如此歹毒,害了飛情你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今日若不是我們剛好碰上,她一離開,還有誰知道是她下的毒手,誰不知道你們最好。”丁叮的娘一把抽出亭子上做裝飾的長劍,滿面怨毒的看著丁叮大聲喝道。
丁叮聽言唰的抬頭看著她娘,雙眸中顯露著不敢置信和震驚。
“飛情還沒吃東西,你去給她送去。”一刻鐘之前,那玉碗是她孃親手交給她的,是她孃親手遞給她的,而她的爹爹也在一旁,還給她遞了一塊糕點,而現在……
“不要臉的東西,來人……”丁博然大怒,一掌劈在邊上的桌子上,怒聲喝道,沒想話還沒有說完,身體突然一軟,一跤坐倒在地,一絲力氣都發不出。
同一時間坐在亭子裡間的齊太子和丁茂申等人身形都是一動,面色一變,身體無力,這是怎麼回事?
“煙內有毒,軟筋散。”跟隨在齊太子身邊的第一侍衛,臉色一變,手中一劍揮出,砍翻那香菸嫋嫋的香爐,卻不敢挪步,顯示身體無力。
“好個狠毒的女子,她衣袖上還有菸灰。”一坐在齊太子身邊的中年男子,突然指著丁叮的衣袖怒聲喝道。
“你……你,居然敢害太子殿下,我丁家那出你這麼個禍害,我殺了你……”站在相對通風處的丁叮的娘,手中利劍一揮,當頭就朝丁叮砍去,寒慄的劍光閃動,夾雜著風雷的力量,這一劍沒有留情。
簾子外秋風正濃,那桂花的香氣盈滿了鼻尖,明月高掛在天空中,月夜如水,好美。
不敢置信的眼光對上她孃的眼,那眼中的狠絕和尖銳,是她沒有想到的,順著聲音掃了一眼剛才出言的男子,是那日孃親房中的那個王爺。
一瞬間,丁叮突然明白了,是她錯了,在她看見那一幕的時候,她就該死了,是她自己錯的離譜。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不過是為了光明正大的除了她吧,那秘密就沒人知道了,就沒有人會破壞姐姐的地位了吧,只是可惜了姐姐要受這麼一場苦,若是當初姐姐沒擱下那話,若是她有一點閃失,姐姐就跟著去死,她應該活不到今天。
今日以謀害未來太子妃之罪,欲刺殺太子之罪被殺,多光明正大,全部人都中毒軟倒,唯獨她一點事情都沒有,全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只是何必拐這麼多彎,只要他們一句話,自己怎會不答允,這條命是他們給的,還他們也就是了。
收斂了眼中的震驚,丁叮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今生她錯了,不該投胎到富貴人家,不該一點用處也沒有,不該啊。
簾外月影婆娑,好個良辰美景。
下意識的伸手去擋那當頭砍來的利劍
血色迸裂,四濺而出,手腕劇痛卻不及心中之痛,不是她的,奢求也得不到,那怕卑躬屈膝。
在爹孃的心目中,她始終是個廢物,是個也許會影響到丁飛情前路的雜草,不得不除。
笑在嘴角浮現,飄渺無塵。
“砰。”一聲沉悶的對撞,一物撞上丁叮孃親手中的長劍,擋開了寒鋒。
“本太子還沒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擅自做主。”溫和卻冰冷的聲音響起,齊太子看著丁叮的娘,眉眼一厲。
“太子殿下,她……”
“砰,砰……”丁叮的娘驚恐的話音還沒落,外間突然傳來一陣兵器碰撞聲,緊接著厲聲的大喝聲尖銳的響起:“有刺客。”
高座與上的齊太子頓時微微皺眉,今日選擇來丁家,就是因為他收到訊息有刺客暗中潛伏齊國,欲刺殺與他,只是沒有下手的機會,他出宮來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機會,引出暗地裡的人,本什麼都計算在內,卻沒想此時這樣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