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當然會支援,絕不皺一下眉頭。”
“可是按照如今的局勢,即使睡蓮像英國公府那位十小姐一樣倉促嫁過去,咱們顏家能夠避禍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況且,楊閣老若是那種寬宏大量、得饒人處且饒人的,當年我們大姐何至於慘死玄武湖?!”
最後一句話如一記重錘打在顏老太太,尤其是顏五爺的心頭!
顏五爺四十多歲的人了,當場落了淚,他哽咽的跪在顏九爺旁邊,說道:“孩兒也不同意這樁婚事,陳灝這孩子雖好,但家族利益大於一切,孩兒不能冒這個險,將睡蓮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好好好!”顏老太太氣得身子直顫,怒道:“你們都深明大義!都是是慈父!只有我這個老太婆目光短淺!自私透頂!”
顏五爺和顏九爺連連磕頭道:“母親息怒,如今大難當前,母親還要主持大局,都是孩兒們不孝、沒有本事保全顏府。”
顏老太太怒極了,反而平靜下來,說道:“都給我起來!顏家是在你們父親手裡中興起來的,我若是任由他人宰割,將來如何有臉去見你們父親?!”
顏五爺和顏九爺相攜站起,這一次他們沒有坐下,而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顏老太太先問顏九爺:“你南京的大舅子在魏國公麾下當差,聽說剛升了衛所指揮使?”
“正是。”
顏老太太說道:“你大舅子的嫡長子馬上就要成親,藉著這個由頭,你叫沈氏帶著琪蓮和康哥兒去投孃家哥哥吧,等京城風波平息再回來。”
顏九爺的岳丈岳母這兩年相繼去世,他素來和大舅子關係親密,南京遠離京城風波,而且大舅子有魏國公庇護,應該不成問題。
顏九爺頓首道:“孩兒聽從母親安排,這就要沈氏收拾箱籠。”
“別大張旗鼓的,就當平時走親戚的樣子就成,沒得打草驚蛇。”顏老太太又轉首問顏五爺,
“聽莫氏說,親家福州那邊來信,說寧祥的岳母身子不好,也就是今年的事了?”
顏五爺道:“您的意思,是叫寧祥從翰林院告了假,和韋氏一起遠去福州避一避?”
“不僅僅是寧祥,連寧瑞也跟著他哥嫂一起去。”顏老太太冷冷一笑,道:“一旦京城有變,安寧公主和淮南伯恐怕只能庇護出嫁的品蓮了,一個出嫁女礙不了什麼事,可寧瑞是男丁。”
顏五爺覺得老太太思慮周全,便忙不迭的應下了。
顏老太太又對顏五爺說:“大房的玫兒不能再留在燕京,乘著沈氏帶著一雙兒女去南京,順道把玫兒也稍帶去揚州找你大哥,他在揚州為官多年,又是東平郡王的女婿,你寫一封密信,讓玫兒交給她父親,看他能不能想什麼辦法讓顏家渡過這一劫。”
顏五爺應下,顏老太太道:“好了,你們趕緊去辦,越快越好。”
兩兄弟退下,臨出門時,顏老太太突然叫住了顏五爺。
顏五爺頓住,回到佛堂。
“把門關上。”顏老太太道。
顏五爺關門,垂首道:“母親還有何吩咐?”
顏老太太諷刺一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笑顏五爺,說道:“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瞞著我嗎?老爺子當初礙於兩位皇子,沒能將楊閣老趕盡殺絕,想來早就料到可能會有今日之患,他必定想過避禍之法,呵呵,老爺子一生都不相信我,真正關係緊要的,他從來不和我說。”
“老爺子臨終之前,他和你長談過一個時辰,是不是已經將此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