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舅和俏寡婦春風一度的夜裡,魏詠偷了永定侯夫人陪房塞給老爹的十兩銀子,打算去賭場搏一把,碰碰運氣。
幾乎沒有什麼懸念的,十兩銀子在賭場很快插上隱性的翅膀,飛到別人口袋裡。
魏詠蹲在角落唉聲嘆氣夠了,心想家裡還有個美人呢,老頭子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匆匆出了門,自己何不先粘粘手,替老爹嚐嚐味道?
拿定了主意,魏詠起身準備回家,剛一出門,一根悶棍就砸向他的腦袋。
等魏詠醒來時,覺得天在搖,地在晃,他和一堆絲綢瓷器等物在一起,周圍一股潮溼鹹腥的味道,這是大海船的船艙,正使向——扶桑國!
貨船的目的地是扶桑國長崎,中途遇到倭寇打劫,魏詠和貨物都成了倭寇的戰利品,後來魏詠乾脆加入了倭寇的隊伍,扛著火槍踏上故土,打響了第一槍——分到手上劣質的火槍炸膛了,炸掉了魏詠的半個腦袋。
……且說寧珂回去召集人手給魏小舅父子設圈套,又去書房找寧佑說了藥老三的事,寧佑喬裝去順天府大牢證實了藥老三的真身,因有了順天府尹歐陽大人這層關係,藥老三和布青天關在條件稍好的單獨監房,說起了這場無妄之災的起源:
原來夫妻倆所屬渝州商會的生意一直盤踞在西南,黑道白道都能走的通,可三年前偽帝之亂江匪楚霸王橫行西南,道路風險太大,生意不好做了,藥老三和布青天就另闢奇徑,把貨物運到北越,僱了海船將貨物運到北方天津港,在燕京買高價,利潤是以前賣給中間商的雙倍。
後來順平伯平定了匪亂,但是嚐到了甜頭的藥老三和布青天將生意慢慢從西南收回,放在北方天子腳下,直接向燕京的藥鋪和綢緞鋪發貨,賺得盆滿缽滿。
就當藥老三和布青天在燕京城盤下店面,打算自己開鋪子時,麻煩來了,這兩年和他們保持合作關係的皇商一紙訴狀遞到順天府,狀告藥老三賣給他們假藥材,要求賠償損失,藥老三抗辯說他祖祖輩輩做的都是藥材生意,從來沒有賣過假藥。
還說這皇商欠了自己足足兩萬貨款沒有還,有欠條字據為證,定是為了逃避還錢,所以栽贓陷害,反咬自己一口!
布青天得知丈夫被抓到順天府,忙回去找那皇商的借據為證,可她臨時租賃的房子卻著了火!錢財和借據都毀於一旦!
這時有鄰居出來指認布青天,說她故意縱火掩蓋丈夫的罪行。按照《大燕律》,一時失察失火,房主都要受四十大板,若是故意縱火,引起大災,那幾乎就是死罪了。
布青天這才知道,他們兩夫妻被下人背叛,而且被人施連環計陷害了,要不然燒那裡不好,燒的正是他們放借據的小書房?
布青天就這樣以縱火的罪名被押進順天府女囚牢,等候聽審。
燕京地界,夫妻倆舉目無親,這三年幾個關係比較好的生意夥伴還沒有親密能幫他們和背景深厚的皇商打官司;渝州商會遠在西南,鞭長莫及,即使等商會找關係營救他們,估計也只剩下兩具屍首了。
藥老三是個疼老婆的,聽說布青天也進去了,心急如焚,被逼無奈時,想起三年前跟隨海船到燕京的顏家世僕和護送的路鏢頭來,當時顏家兩房嫡支回京的訊息著實傳了一陣,藥老三是個聰明人,推斷出那天靈船是幌子,送靈是假,逃難是真。
本來他已經將此事當做往事封藏在記憶裡,恰好上午魏小舅在順平伯府鬧事,也被送到順天府衙門牢房,那魏小舅大呼冤枉,嚷嚷他和魏府、顏府、永定侯府、順平伯府等等一堆的關係,依次威脅牢頭放他出去。
那藥老三一聽見顏府二字,立刻就勾起了往事,後來寧珂來牢獄提審魏小舅,魏小舅遠遠瞧見寧珂大呼“顏七爺救我!”,藥老三就認準寧珂是顏府的人,等寧珂提審回來,就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