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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一樣,成為正頭管家娘子,主要還是看她們自己的意願。

可是小姑娘臉皮薄,一旦提起這個問題,無不是跪下磕頭,或者紅著臉說“奴婢願意一輩子伺候夫人”等等,即便是心裡有了意中人,不敢開口求睡蓮成全——畢竟在這個時代,追求婚姻自由是離經叛道的,是恥辱。

在規矩森嚴的家族,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說自己有了意中人,甭管是不是清白的,是要被堵了嘴、拖下去打死的。

所以要知道丫鬟們的想法,只能敲邊鼓智取,不能直白的問。

睡蓮挑了十來個式樣新奇的金銀餜子,又單獨把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獅子狗滾繡球的金餜子單獨放在一邊,吩咐石綠道:“待會點完卯,叫賬房支金銀各五十兩去曹家錢莊換金銀餜子,一半換成我挑出來的十來個樣式,另一半全都換成獅子狗滾繡球,明年就是狗年,圖個應景。”

想了想,又道:“你去庫裡轉一轉,打點兩份年禮,一份送給曹家,另一份送給劉媽媽一家——擬定了單子,先拿過來給我瞧瞧。”

偽帝之亂時,曹家和劉媽媽一家收留了不少顏府舊僕,還給寄居在魏府的顏九爺和顏老太太送錢物。顏家東山再起之後,對這兩家頗為尊敬,當做正經人家接待走動,往常曹大奶奶帶禮物去聽濤閣看舊主睡蓮,走的都是顏府後門下人們走的角門;偽帝之亂後,曹大奶奶的馬車可以從正門的西角門進。

石綠行事風風火火,不一會便從內庫房回來了,拿著兩份禮單,請睡蓮過目。

睡蓮瞧了,在給曹家的禮單裡添了兩樣補品,說道:“上次聽採菱說她婆婆今冬身子有些不好,送些補品過去吧。”

石綠將修改過的禮單重新抄錄一邊,遞給硃砂,硃砂從辛嬤嬤處取了對牌,坐著馬車出門了。

其實石綠比硃砂機靈,又會說話,送禮的活計她更合適,可是她一個丫鬟,出入不方便,要避諱男女大防。

硃砂這種成了親的媳婦子,內外院可以忙全場,能大大方方的和小廝管家們打交道,出門送禮更是不在話下。

添飯添菜還在外間繼續害羞著,西次間只有石綠一個人撥著熏籠的炭火,機會難得,睡蓮放下青花花卉杯,問道:“石綠啊,我正打算給辛嬤嬤挑兩個女婿,你說什麼樣的人合適?”

石綠不知有詐,脫口而出道:“當然是為人正派、家裡人口簡單、精明能幹、模樣周正、身體健康的啦。”

這不是自己很有主意嘛,一問就答,看來是經常琢磨這個問題。睡蓮呵呵一笑:“那麼你呢?你比添飯添菜就小半歲,她們嫁了人,接著就是你了。我就照著你剛才說的,給你找個相公如何?”

石綠果然紅了臉,扭扭捏捏道:“奴婢不嫁,願意一輩子伺候小姐。”

“說什麼胡話?姑娘家自是要嫁人的,將來終身也有靠。”睡蓮說道:“硃砂嫁了人,不照樣留在我身邊?你和硃砂都是打小服侍我、跟著我從成都過來的,風風雨雨的過了十幾年,你們的終身大事,我能不上心麼?”

石綠臉上的紅暈堪比熏籠裡燃燒的銀霜炭, “奴婢和硃砂與添飯添菜,還有彩屏曹大奶奶都不同,她們都是有家人依靠的,她們可以嫁府裡的管事,也可以脫籍去外頭做當家主母,奴婢和硃砂若嫁到外頭,被婆家人欺負了也只能忍著,不敢找夫人叫屈。”

石綠說的不無道理,若真的嫁到外頭去了,有什麼委屈,睡蓮不好直接插手。古代女子,無論嫁的是什麼人家,沒有正經孃家依靠,都很難硬起腰桿,即便是先皇后位居國母之尊,也是一輩子吃盡了沒有孃家撐腰的苦頭。

睡蓮問:“你的意思,是想嫁給府裡的家生子?”

只要在睡蓮眼皮子底下,硃砂和石綠在夫家都能過的很好。

石綠雙拳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