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的名義,到處搜查,擅自闖入以往與他不和的教會人員的住處,收集那些人的‘罪行’。”
“那個白痴,”蘇菲亞的眼中閃過怒火,“撒萊既然已經死了,他只要能穩住教會,慢慢收買人心,完全掌控教會根本是遲早的事。他現在的做法,根本就是在逼他的對手聯合起來反抗。”
在旁邊,烏雷諾斯老人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歇爾利只是一個蠢貨。問題是,由於這個王國在骨子裡已經是根深蒂固的腐朽,像他這種佔據高位的蠢貨到處都是。”
蘇菲亞沉默著,雷歐特也是一聲不吭。對於老人所說的這一點,他們又何嘗不是心中有數?
“老師,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公主問。
“從大局上,其實我們目前已經什麼也做不了。”老人嘆道,“既然歇爾利和二王子覺得他們自己有能力控制好這個國家,那我們就在暗中幫他們一把吧。這種時候,與其跟他們亂鬥在一起,還不如儘快讓王城裡的局面穩定下來。”
“他們只會把這王國送進深淵。”
“這個王國已經進入了深淵,”老人憐惜地看著蘇菲亞,“除此之外,你又還能做什麼呢?孩子,我知道你有多能幹,但是,除非所有人都已經處在了最絕望的那一刻,否則他們不會認同由一個女人來領導他們。”
“我不是想領導他們,我只是想……”
“沒有區別,孩子,”老人搖了搖頭,“如果你不能讓那些腦袋裡裝滿了酒糟的所謂貴族覺得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那麼,就算你有再好的主意,也沒有人會聽你的。你將因為要讓他們傾聽你的意見而不得不去參加一個個舞會,就算這樣,他們那醉醺醺的腦袋也會在第二天就忘了你所說的話。”
獨狼將軍沒有插口,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但是,”美麗的公主猶豫著,“如果就這樣一直在邊上看著,等到了事態完全失控的時候,那還來得及麼?”
“與其跟著象群在失去水源的沙漠中慢慢地渴死,不如放一把火,然後在血與火中新生,就像火鳳凰一樣。”老人低沉地回答,“據我所知,霧女森林裡就有一隻火鳳凰,每隔四百年便要將自己投入火中,讓附在它身上的寄生蟲與它那衰老的肉體一起化為灰燼,然後在烈火中重生。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它這一次的重生很快就要到了……就像這個王國一樣。”
火鳳凰?不知為何,公主覺得老人的這個比喻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當然,我們也不能只是看著,什麼也不做,”老人繼續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取得深藍海域裡的藍色行星碎片。我們應該儘快安排莫莉他們上路。安娜還未完成的訓練,可以由格林萊士在路上教給她。”
雷歐特冷冷地說道:“格林萊士本就是最出色的暗殺者,而安娜·蘇所需要的正好是這方面的知識。”
“那麼,現在就把他們叫進來吧。”蘇菲亞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痛,只是,她不希望在這個時候表現得太過柔弱。
雷歐特點了點頭,擔心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蘇菲亞,你應該去休息了。”老人嘆道。
“還不是時候,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現在正是休息的時候,因為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開始,”老人語帶雙關地說,“適當放鬆自己的心情,同樣是合格的領導者所應該注意的。不要讓人覺得你是在勉強,更不要讓你自己覺得自己力不從心。”
沉默了許久,蘇菲亞忍不住問道:“老師……我會讓你失望麼?”
搖了搖頭,老人說道:“我不知道,蘇菲亞。就算是預言,有時也不過是指出了一條相對好走的路。但有的時候,根本沒有哪條路是好走的。這種時候,能讓人堅持下去的,不過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