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看好了,這是一盆濃鹽水,要是我把你這隻手按下去,你知道會是怎樣的感覺嗎?”
陸昱霖心在不斷顫抖著,剛才的鞭刑已經讓他嚐到了皮開肉綻之後碰到鹽水的刺激,那種疼痛比鞭子抽打更讓人難以忍受。
“快招,只要你招了,我就放過你。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手按到鹽水裡去。”
陸昱霖的雙唇顫抖著,朱弘達以為他要說話,連忙把耳朵湊了過去,陸昱霖用盡全力一口咬住朱弘達的耳朵,朱弘達被咬得疼痛難忍,哇哇大叫。
阿強連忙走過去對著陸昱霖就是狠狠一巴掌,陸昱霖這才鬆口,朱弘達連忙捂住耳朵,倒退好幾步,用手一模耳朵,手上鮮血淋淋,耳朵已經被撕裂了,。
“把他的手給我按到臉盆裡去,按到臉盆裡去。”朱弘達氣急敗壞,歇斯底里地吼道。
阿強一把抓住陸昱霖的手,朝臉盆裡按下去,臉盆裡頓時變成一盆血水。
陸昱霖發出一聲震天的慘叫聲,頭不停地左右晃動著,身子朝後反弓著,左腿不停在地上摩擦,雙手用力掙扎著,但被打手和阿強緊緊按住,臉盆不停地搖晃著。
濃鹽水侵蝕著陸昱霖那隻血肉模糊的左手,他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痛不欲生,慘叫不止。不一會兒,朱弘達見刑訊椅的下面淅淅瀝瀝的冒出一灘水,他知道,陸昱霖已經痛得尿失禁了。隨後,陸昱霖頭一歪,昏死過去。
阿強見朱弘達的左耳鮮血淋漓,便趕緊從褲兜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朱弘達。
“站長,我看還是先把這小子晾在這兒吧,你去隔壁房間休息一下,我讓鄭醫生給你看看耳朵上的傷。”
朱弘達捂住耳朵,狠狠地盯視了一眼陷入昏迷的陸昱霖,便在阿強的攙扶下,走出了刑訊室。
半個小時之後,門口響起了汽車喇叭聲,譚敬廷回來了,他一刻也不停歇,直奔刑訊室。
阿強等人見譚敬廷回來了,連忙走進刑訊室裡。阿強怕被譚敬廷責罵用刑過重,連忙招呼手下把陸昱霖從刑訊椅上解開,扔到了牆角那兒。
譚敬廷一走進刑訊室,就看見了地上躺著阿成的屍體,目瞪口呆,轉過頭去問阿強:“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這個人我有用,讓你們手上有點分寸嗎?“
“這人其實是陸昱霖的家奴,原以為可以利用他來脅迫陸昱霖,沒想到,這家奴對主人倒是挺忠心的,見不得他家少爺受刑,願意招認,可惜,他知道的實在是有限,沒說出多少值錢的東西。可能是覺得沒臉見人了吧,所以,就一頭撞死在這裡。譚處長,這是袁貴成的口供。“阿強把阿成的口供遞給譚敬廷。
譚敬廷從阿強手上接過阿成的供詞,還沒來得及細細翻看,阿強便在一旁繼續說:“不過他總算也招認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這個鳴兒其實就是陸昱霖的兒子。“
譚敬廷心裡一沉:“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哦,你繼續說。“
“許淑嫻有個孿生姐姐叫許淑妍,就是她冒名頂替許淑嫻,潛伏在我們保密局。她跟徐明峰是夫妻關係。這些人都是共黨,徐明峰曾是東江游擊隊的大隊長,陸昱霖是副大隊長。除此之外這個袁貴成也沒供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我估計這個袁貴成不過是個外圍人員。“譚敬廷翻看著口供,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譚處長,我覺得我們可以利用陸昱霖的兒子來逼迫他。“
譚敬廷抬頭望著阿強,阿強得意地說道:“孩子是父母的軟肋,只要抓住了這個鳴兒,不怕陸昱霖不招供。”
“這不行,大人的事情不要牽連到無辜的孩子。”譚敬廷覺得阿強太下三濫,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連忙一口否決了阿強的建議:“我們是政府官員,不是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