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說完,反應很快的虞夏只感覺一道黑影從頭上砸下來,他反射性往旁邊一跳,撞到了另一邊的圍牆,因空間太小,他無法完全躲過,所以在被那枺�鞔蚱祁^之前,他就先出手攻擊。
某種巨響馬上讓在場人士全都把視線轉過來。
“上、上面有磚塊掉下來……”那個警員結結巴巴地把話講完,愣愣看著虞夏拍去身上的碎屑。
好可怕!他竟徒手把磚塊打成兩半!
同樣見證了磚塊遭破壞的歷史性一刻,玖深吞吞口水,連忙迎上前去:“老、老大,你有洠в惺擄。俊庇袥'有搞錯,那磚塊還不小耶……這麼輕鬆就打破,連他都有點替那塊磚感到悲哀。其實那塊磚頭根本就是空心的吧?
虞夏看了他一眼,按了按手指:“有點扭到。”
看著眼前那張完全和內在不相符的娃娃臉,玖深很慎重地拍了頂頭上司的肩膀,一臉嚴肅地終於問出心中多年的疑惑:“老大,其實你是少林寺第N代的俗家弟子吧?”如果不是,為什麼他可以用一身蠻力在他們組裡橫行多年?
所有人都轉過來看著他們,很期待聽見同是他們心中多年來疑問的答案。
“俗你的頭!”一拳直接摜在他的腦袋上,虞夏白了對方一眼:“有空廢話還不快去給我幹活!”
腦袋瞬間爆出劇痛,還以為自己腦殼會被打破的玖深,含著淚拖著腳步往外走。幸好記者看不到這裡,否則今晚的重點新聞絕對不是殺人案件,而是:“驚傳員警在現場空手破磚,根據本臺獨家報導,此員警出自於嵩山”之類的標睿��
啊啊!那他連明天的頭條都知道了,就是某臺新聞被砸的神秘事件。
“相機。”無視於一干手下幾乎一樣的想法,對著還在發呆的警員伸出手,虞夏直接給了兩個字。
如大夢初醒般,小警員馬上鬆手,將已經準備好的相機遞上,才連忙逃回去繼續工作。
太可怕了,他們今天對於上司的強悍程度又有了更深的瞭解,有哪個部門主管可以跟他家老大比。小警員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進到了很可怕的地方、在很可怕的人手下工作,該不會哪天出錯,他們也會有跟磚頭一樣的命甙桑�
在附近拍了幾張相片之後,虞夏甩甩手,稍微翻動了幾堆雜物,裡面並洠в釁淥�梢傻臇|西,於是他轉回身,把相機丟還給剛剛那傢伙。
“老大,外面記者那邊……”看他似乎停下動作,玖深靠了過來,指著外面還洠Т蛩汶x開的幾個記者。
“無可奉告。”瞄了旁邊的同僚一眼,虞夏很簡單地給了四個字。
“喔,瞭解。”
這裡的工作差不多告一段落之後,難得的假期也泡湯的虞夏,拿下帽子眼口罩,離開了現場,在一堆記者街過來又被攔下時,跳上自己的摩托車離開,等到那些人覺得追不上了,改去纏別的警員後,他才停下來撥通了手機。
等待時刻,虞夏習慣性四處張望。
不曉得是不是巧合,當他轉向附近大樓時,恰好看見中間樓層有個住戶走了出來,像是也注意到他一樣,直直地往他這邊望過來。
那是個長髮女人的身影。
然後,電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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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嚴司,現在正在忙,有事快說,有屁快放,超急事請自己來找我,我人在工作室和屍體約會中。”
被旁邊的同僚白了一眼,放下手中的工作,因為手套洠�孟聛恚�緩糜眉綈驃A著內線的嚴司,哈哈地對上了來電給他的人。
“你真的很囉唆,比答錄機還煩。”另一邊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夏老大,我的手還滴著血,再不快點,等會兒拖地時拖把上就會沾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