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夏青陽隨口道。
龍寒香再次忍不住道:“青陽哥你別聽紀大哥瞎說,估摸著這次參加乾陽宗招人儀式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咱們三個人三雙眼,哪裡觀察的過來。”
“這麼多人?”夏青陽眉頭一皺,有些意外,那乾陽宗雖說是大宗門,但這樣選材也太奢侈了點吧。
三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吃的倒也盡興,晚上紀鍾取了自己的一套衣服給夏青陽換上,在房間裡又說了會子話便準備睡下,三人商定第二天一早便起來趕路。
三人住的雖是上房,卻也只有一張床,夏青陽和紀鍾都不是多麼講究的人,和衣而睡都倒在了床上,龍寒香卻說受不了紀鐘的打鼾聲,獨自跑到外間,睡在了桌子上。
夏青陽覺的不大好意思,詢問紀鍾要不要再開一間房,紀鍾卻大咧咧的擺擺手說:“不用,我倆認識快一個月了,他就從來是睡桌子,睡石頭,哪裡硌得慌睡哪裡。”
“還有這癖好?”夏青陽一愣,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一個看上去柔柔弱弱、清秀文靜的少年,在睡覺這件事上卻比他們還不講究。
不過,很快夏青陽便體會到了龍寒香選擇的英明之處,這紀鐘的鼾聲還真不是一般的響,只是響也就罷了,關鍵是還高低起伏,抑揚頓挫,差點兒沒把夏青陽給逼瘋。
折騰到午夜時分,夏青陽依然沒有睡著,他乾脆起身準備到外面去,卻不想剛進入外間,桌子上的龍寒香便醒了,低聲笑道:“被吵醒了?”
夏青陽苦笑搖頭,無奈的道:“我出去走走。”
來到院子裡,見四下裡漆黑一片,竟是連一盞燈都沒有。
“這掌櫃還真是摳門到家了,這點兒錢都捨不得花。”夏青陽腹誹了一句,斜靠著廊邊的柱子,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坐在母親懷抱裡看星星的場景,父親則會在一旁告訴他哪一顆星星叫什麼名字。
這麼溫馨的畫面卻註定是一去不復返了,夏青陽本想出來散散心舒口氣,卻不小心觸動了心底的傷痛,嘆了口氣準備回房。
“嗯?”夏青陽忽然停下剛要邁出的腳步,扭頭向後院和前堂的門洞處看去,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貓著腰走了進來,看情形可不像是這裡的住客。
夏青陽躲在柱子的陰影中,悄悄打量著,晉級一星魂師後,他的感官功能也有不小的提升,黑暗中也能隱約看清那些人手中似乎都端著一個盆狀的物事。
或許是提前都商定好了,幾人間也沒有任何語言交流,其中一人走到牆邊的馬棚處,掏出火摺子點著了一堆乾草,其餘人等則分散開來,各就各位。
“放個火還需要這麼多人?”夏青陽臉上露出古怪神色。
天乾物燥,乾草烈火,火勢沒一會兒就起來了,這時候那些放火之人忽然動了起來,一個個端著盆子作出潑水狀,卻根本看到任何水花,其中幾人還扯開嗓子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夥兒快起來救火啊——”
此言一出,滿院皆驚,很快便有不少的住客披著衣服跑了出來,加入到救火隊伍當中,而那先前放火的黑衣人卻趁著混亂,悄悄的溜進了客房之中。
夏青陽心中一動:這是遇到黑店了。他閃身進入房間,對已經起身下了桌子的龍寒香道:“收拾東西,咱們走!”說著進入裡間的臥房,推了鼾聲如雷的紀鍾一把:“別睡了,趕緊起來!”
沒有任何反應。
“睡的還真死。”夏青陽嘀咕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嚇了隨後走進來的龍寒香一跳,但那床上之人卻依舊如死豬一般。
“嘿!”夏青陽不信邪又連續拍了幾巴掌,這時候龍寒香走過來笑道:“紀大哥睡覺向來是雷打不動的。”
夏青陽無奈,用手捏住了紀鐘的鼻子,有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