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之時,眾人再次動容,後知後覺道:這才是真正的流星趕月!
兩人間的距離本就不遠,長槍速度又是如此之快,白宮丘根本無從閃躲,想要回劍擋格的手臂剛抬至一半,便覺得胸口如遭雷擊,一股巨力撞擊上來,一口血沒忍住直接噴了出去。
白宮丘噴血後退,魂器護甲雖然防住了長槍的穿刺,卻防不住那股兇猛的力道,五臟六腑都被撞的七葷八素。
另一邊,譚樂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有劍傷不說,本命魂器也在劇烈的碰撞中消散。
局勢瞬間又變得微妙起來。
此時雙方都有傷在身,雖說白宮丘傷的似乎更重,但譚樂因本命魂器消散,元魂受到影響,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再次凝聚魂器。
可以說,雙方都有機會!
譚樂後退之勢已經止住,正在進行調整,如若叫他恢復了,再次凝聚出長槍,白宮丘落敗的可能性很大。
他唯一的機會就是在譚樂恢復之前,衝上去展開攻擊,那時即便譚樂倉促凝聚出魂器,也將陷入被動,很難在抵得住白宮丘的攻擊了。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了白宮丘能否快速止住後退之勢上,而他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正拼盡全力穩住身形。
然而正當白宮丘後退之勢漸緩,眼看著就要穩住時,忽然腳下一絆,身子仰面向後倒了下去。
難道是傷勢發作?這是人們的第一反應。
但很快眾人便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兒,原來那白宮丘不知不覺的倒退到了牆邊,而那牆角處卻半臥半坐著一個小女孩兒。
這小女孩兒渾身汙濁不堪,形容枯瘦,應該是個小乞丐,她原本是緊貼在牆根兒躺著的,估計是被打鬥的動靜給吵醒了,這才坐了起來,卻恰恰擋住了白宮丘的退路。
儘管白宮丘立刻便跳了起來,但譚樂已經藉機恢復,並再次祭出了魂器長槍,信心滿滿的道:“白老弟的魂器護甲不錯啊,我的流星趕月都擊破不了,你還要再戰下去嗎?”
他這是在諷刺白宮丘隱瞞護甲之事。
白宮丘是挑戰者,但整個戰鬥過程中基本上居於下風,若非有魂器護甲,可能早就落敗,此時更被譚樂當眾嘲諷,面子上有些下不來臺,一腳將面前的小女孩兒給踢翻在地,罵道:“不長眼的東西。”
此舉雖有失風度,但在許多人看來他生氣卻也不是沒道理,因為若非小女孩的出現,白宮丘也可能趕在譚樂恢復之前展開反擊,那時候結果就不好說了。
至於平白受過的小女孩兒,哪有人會在乎,這還是附近有眾多看客,否則白宮丘就是一腳踢死她也不是沒可能。
酒樓之上,夏青陽眉頭微皺,對這白宮丘的作派十分不屑,目光落在那可憐的小女孩兒臉上時,頓時愣住了。
吃痛之下,小女孩兒嗚嗚大哭,淚水汩汩而出,小手一抹,雖然將小臉蛋兒抹的更花了,卻也擦掉了臉上的灰塵汙垢,露出了本來面目。
“兜兜!竟然是兜兜!”夏青陽心臟都止不住的顫動起來,他做夢也想不到,已經覆滅的侯家寨,除了候寬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倖存者!
“哭哭哭,滾一邊兒哭去!再哭大爺踢死你。”白宮丘餘怒未消,見小女孩兒嚎啕大哭,心裡愈發煩躁羞惱,不禁將心中鬱氣都撒在了這可憐的丫頭身上。
小女孩兒被嚇得止住了哭聲,卻仍忍不住的抽泣。
“你再踢一個我看看。”一道平淡中孕育驚雷的聲音忽然響起,隨著話音落下,夏青陽出現在兜兜身邊。
“青陽哥哥——”兜兜一下子就認出了夏青陽,頓時把方才的事情給拋到了九霄雲外,歡喜的站起身抱住了夏青陽的大腿。
“兜兜,好孩子”夏青陽說話聲音已是有些哽咽,用手輕輕的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