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所以朕也想過了,從今日起朕再不會瞞你任何事,這樣朕才不算辜負你的一片心意。”
穆書榆仍是不語,她對秦承釋這位心機百變的帝王是沒有任何信心的。
秦承釋抬起穆書榆的臉輕聲說道:“朕確實是旨在紀國,朕本打算抓到廖子斌之後讓他將紀國先君與趙輝共同謀逆朕皇位之事的證據羅列出來,到時朕便可以此為由轉而攻打紀國,只是沒想到突然冒出川曲之事,接著廖子斌逃跑不知去向,將朕的計劃擾亂了,再加上巖炙此時與你庶兄發難,朕怕事情有變才急著趕到這裡控制大局。朕當時已經想過了,一旦廖子斌真的找不到,便只能拿下川曲了事,紀國也只能等日後再說了,只是沒想到朕竟能得你的濟,解了朕的煩惱,朕現在聽軍中眾人誇讚於你,心裡也是高興得很。”
穆書榆聽著秦承釋娓娓述說著事情的經過,忍不住問了句:“雖是廖子斌抓到了,可是他會將事情真相交待出來嗎?而且就算他交待了出來,紀國國君此次也是派了五萬兵力,雖是為他紀國利害滅口而來,但名義上還是為皇上助威,皇上又如何對付呢?”
“果然想得周全,朕從前是小瞧了你,朕的書榆竟是個女丞相、女將軍的材料!你說得不錯,不過廖子斌已經招了,包括銀子的藏匿地點與紀國的謀逆之舉全都說得明明白白。”
這倒真是讓穆書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全招了?”
“廖子斌養尊處優堂堂一國丞相如何能熬得住刑?範成智只需最簡單的幾樣刑具便可讓他跪地求饒,不過他為何反出紀國你可猜得到?”秦承釋來了興致,也想瞧瞧穆書榆是否還能猜中。
穆書榆聽了很自然地答道:“回皇上,臣妾想廖子斌與紀國的良妃之間怕是關係匪淺,不然也不會因未立良妃之子而冒這樣大的風險。”
秦承釋樂頓時得什麼似的:“聰明!良妃之子其實是她與廖子斌偷情所生,廖子斌打得可是偷換紀國皇室血統的主意,妄想讓自己的兒子坐紀國國君的位置呢!”
果然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這個廖子斌膽子也太大了,那紀國的老皇帝也真是背運,給自己的丞相養了好幾年的兒子,直到死了也還矇在鼓裡,綠帽子妥妥地帶進墓裡去了。
“那皇上現在要等收兵之後再與紀國算賬嗎?”既是抓到了廖子斌,那隻能先撤兵再以廖子斌交待之事為由討伐紀國了。
秦承釋搖頭冷笑:“朕可不費那個事兒,更不再給段震浩喘息之機,範成智方才已經將巖炙與連山國的將軍密召到此,明日一早朕便直接圍剿紀國的五萬人馬,打他個措手不及,之後再與川曲算賬!”
穆書榆心驚不已:“五萬人馬,皇上都要殺了?”這也太過殘忍了,在玉浮時秦承釋為懲戒巖炙殺了其兩千人還算有個理由,如今卻要絞殺五萬人未免說不過去。
“你心裡不忍,是不是?也罷,朕一會兒說與範成智明日降者不殺就是了,凡得偷生者都是太妃的功德,以此保佑太妃日後平安無事、逢凶化吉。”秦承釋說出這話確是真心所願。
穆書榆感激地看著秦承釋:“臣妾謝皇上恩典。”
“你先別忙謝,朕還有一事要說與你知道,你失蹤這些天,朕派了白廣清去尋你,早些時候朕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你回來這件事了。”
“皇上為何非要派他去?”自己虧欠白廣清已經夠多的了,雖是秦承釋的旨意,但穆書榆仍覺得是自己連累了白廣清。
秦承釋也不生氣,只一字一句地答道:“除他之外朕不信任何人,唯他能同朕一樣憂慮焦急。”
穆書榆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秦承釋話中的含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再有不到兩個時辰,範成智他們就要行事了,你還是呆在這裡,朕讓李博見帶人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