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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性感是誇獎,那樣如水的狐狸眼,看起來有些媚。
紀西羽見慣了沈公子的後宮,眼前這個比起來,只能算是中人之姿。沈紀兩家多年交情,媒體捕風捉影,對於他們兩個的關係傳的厲害,其實她本人倒是不甚在意,不過總是有這樣自視過高的人,就是把她看成假想敵。她也遇到過不少當面挑釁的,各有各的優勢,各有各的技巧。但是現在這一個,明顯一點技巧都沒有,只差把“漠視”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位小姐和我男朋友很熟啊?”
沈襄夏一個不察,沒能控制住表情,“恩?”
對方也算淡定,嫣然笑意,“沈先生有女朋友,怎麼不曾聽說?”
紀西羽看向他,表情無辜,“是嗎……你在外面都不介紹我的?”
沈襄夏還恍惚著,拖人下水就拖吧,幹嗎要說是我女朋友呢?嘴角抽抽,對視一肚子壞水的女人,摸摸她光華的耳環,嘆了一口氣,“我怎麼敢。”
這話的暗示性就比較強了。
現在是怎麼回事,正室要來捉|奸?既然愛玩,就別早早表明真心。本來就沒什麼實質性進展,難道就留在這裡被打臉?名媛嘴角劃過一絲嘲諷,倒也是瀟灑大方,就這樣怡怡然地走開了,連招呼都沒有留一個,徒留兩個人在身後面面相覷。
“脾氣真大。”紀西羽說這話完全沒有臉紅,直嘆氣。
沈襄夏眼見著豔|遇被毀,倒是有些小遺憾。他算是看出來大小姐絕對的心頭有氣,才來找他麻煩,“剛剛那個是不是林鹿的小助理?”雖是隻有一眼,但那個小丫頭,細胳膊細腿小矮個,認出來簡直太容易了,跑得還挺快。
紀西羽也想起來了,問他,“林鹿這次幹什麼?”
話問得沒頭沒尾,沈襄夏倒是聽懂了,頓時就笑了,“你又被她玩了?”被一記眼刀掃過,稍稍正經,“待會你自己問她不就是了。”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她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沈襄夏是出名的紈絝,但是行商經營又是反常的精明刁鑽,他不說,自然是問不到結果的。
不過,沈公子於她,還有別的好處。
這廂紀西羽已經十分親暱地環過他的胳膊,眉目帶笑。
“什麼意思?”沈襄夏習慣了紀小姐的喜怒無常,但是美|色當頭,還是不自覺眯了眯眼。
她的笑意其實很淺,“上個月的那個,是不是已經散了?”
他輕笑一聲不予理會。
可不就是預設。沈公子的玩性簡直越來越大,分手分得奇快——也對,本來不過就是玩玩,一個為財,一個圖樂,各取所需,都不是好人。
“橫豎你最近沒事,幫我拖拖紀廷禮,我得去應付我爸。”
沈襄夏自然不願意接受這種苦差事,皺眉頭,“這兩件事情有必然聯絡?”他剛剛擺脫了一個貪心鬼,是難得清閒,也並不代表著就要聽她差遣。況且誰會放著大好光陰,去拖住一個男人,他又不傻。
“不願意?”紀西羽挑眉,“還是想我拖著你。”
絕對的別有深意。
被紀小姐拉下水,也就是半邊身子進土了。沈襄夏一下子又變得好說話起來,也顧不得其他,“別生氣,答應你還不行。”
他們兩個言笑晏晏,看在別人眼裡,又是金童玉女,好不般配。紀西羽見好就收,轉身欲走,反而被牽住了手,拉著環住了自己的臂彎。他態度自然,“跑什麼,一起去了。”
紀西羽笑著隨他往場館內走,略微偏頭,隔著紛雜人群,但是她一眼就看到了雙手插兜冷情而立的人。
目光不期而遇,陸離面無表情,眼中晦澀難明。
她收起了笑意。
他的嘴角反而扯過一個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