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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怎麼看這幅畫?迪達拉。”蠍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旁的,“作者對色差的控制掌握的很好,這幅畫的顏色反差不僅沒給人半點突兀感,反而有一種莫名的和諧感。恩”迪達拉雖不是美術專業的,但他天生的藝術天賦加後天興趣的培養讓他在繪畫方面有著可以與許多自稱藝術家的匹敵的造詣。“還有嗎?”蠍微眯起眼睛,露出一種迪達拉從未見過的眼神。

“喜歡嗎?”蠍沒有等他的回答,開始自顧自得發言,“我送你。”說完招手叫來了展廳的服務員,那樣的慵懶而隨意,一字一句刺痛了迪達拉的心。彷彿這畫原本屬於他,彷彿世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間。迪達拉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在心頭氾濫,他把自己當什麼了!“你是我什麼人?恩。”…

蠍關上電腦,離開書房,腦中回想著剛才鬼鮫傳來的檔案。只要有曉的存在,就沒人能動得了“玉女”,那些人不過是跳樑小醜,竟還真想和自己動手。是那時沒有斬草除根的緣故嗎?蠍回到臥室,並不開燈,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那幅畫又掛回了自己的床頭,之所以這樣說,因為它本就是屬於蠍的,除了有段時間曾把它送給了某個小子。想到這,蠍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微卷的紅髮在月光下顯得尤為桀驁不羈。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時的蠍作為赤砂集團內定的繼承人,卻一直做著與赤砂的主業完全不相關的事情。那些費盡心機想要找到他的人又怎麼會想到唐唐赤砂下任接班人會一直以一位藝術家的身份在赤砂圈外活動,自然,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表象。赤砂與青龍近半個世紀來一直是勁敵,雙方皆視對方為眼中沙,肉中刺。赤砂的上任掌權者也就是蠍的父母正是在這種背景下被青龍手下的殺手暗殺的,因此祖母千代才下定決心在蠍接任前決不能讓他的身份被青龍的人知曉。那天的天氣並不算好,綿綿的細雨讓蠍感到一陣煩悶,本已到了下班時間,卻因為要等遲到的面試者。對,你沒看錯,堂堂的赤砂蠍竟然在等一個小職工。千代上個月秘密進行了一場大手術,身體直到現在還未完全康復,大概是真的老了,不出意外一年內就會讓蠍接任赤砂的所有產業,而現在的他正處於這個過渡期,實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再花大把時間在這不被家族看好的藝術上。所以必須得招個有天賦才能的助手,已經來過兩批人了,但他們所謂的才能在蠍眼裡不過是簡單的模仿罷了,只是一個個的應試機器,甚至還有些連基本的理論知識都未掌握,簡而言之連機器都算不上。面試者一個接一個的被蠍的嚴苛嚇退,今天竟然只有一個人,而且這一個人還在面試前10分鐘打電話告訴蠍,自己因為在路上碰到一個摔傷的老爺爺,得先送他去醫院,“麻煩請等我一下,10分鐘就好,恩…”聽到這句話的蠍當即切斷了通話。蠍不喜歡讓別人等,更討厭等人。他之所以還留在畫室是因為手上這一幅未完成的畫作,這是他這段時間常做的一個夢,一紅一黃的兩隻蝴蝶在黑暗的夢境中飛舞,最後停在了河邊的並蒂花上。一個很怪異的夢,每當午夜夢迴,蠍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以及揮之不去的悲涼與絕望。

作品基本上算完成了,只差後期的工作了。蠍欣賞著自己的半成品,這時,門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個黃色腦袋探了進來。“初次見面,我是今天的面試者迪達拉,請多指教。”說完,對著蠍鞠了一躬。蠍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大男孩,但他要的是一個能幫到他的助手或者是搭檔,眼前這個似乎還太嫩了,“面試?我可不記得四點半有面試者要接待。恩”蠍學著迪達拉的語氣說話。迪達拉也不急著解釋,理了理頭髮,蠍這才仔細得打量了他一會兒,金髮碧眼,模樣稱得上俊朗,但最讓人詬病的是他的髮型,左眼完全被頭髮遮住,還紮了一個朝天辮,蠍感覺到有一滴冷汗滴來。自己不過就是染了一頭紅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