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當證婚人,很是惱怒。
正當龐天璽怒火中燒之時,朱弘達接到阿強的電話,告訴他陸昱霖的手臂上果然有針眼,朱弘達聽後便在龐天璽面前又加參一本,說譚敬廷居然偷偷地給陸昱霖注射站裡用的嗎啡針劑,以減緩陸昱霖的刑傷之痛。
龐天璽怒不可遏,覺得譚敬廷敵友不分,立場不穩,對共黨分子心慈手軟,便給譚敬廷扣了頂通共嫌疑的帽子,決定讓譚敬廷在家停職反省。
陸昱霖被獄警押解出地牢之後,譚敬廷的心像是被掏空了,渾身像是虛脫了一般,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辦公室,伏在桌上痛哭不已。
忽然,電話鈴響了,是龐天璽的電話,電話裡,龐天璽把他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然後讓他回家停職反省,要不是念在譚敬廷破獲上海地下黨組織有功的份上,譚敬廷此時應該蹲大獄了。
掛了電話之後,譚敬廷心裡倒是十分平靜。也好,回家照顧桂花,讓孩子平平安安出世,遠比在這裡爭權奪利,爾虞我詐,備受良心煎熬要來得心安。況且,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小霖子被拉赴刑場執行槍決了,他最好的兄弟,最疼惜的小弟就這樣決絕地離他而去,現在除了桂花和桂花肚子裡的孩子,他什麼都不在乎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徐明峰成功地策反了江陰要塞炮臺指揮官童大鵬,並且與其部下達成共識,決定在我軍渡江前夕起義,反戈一擊,重創國民黨守軍。
徐明峰跟童大鵬緊緊地握手:“大鵬兄,歡迎你們投入人民的懷抱,我等著你們吹響反戈一擊的號角。”
“放心吧,明仔,我一定會以我的戰果來告慰師傅的在天之靈。明仔,你這次回上海,身上帶著長江防務兵力部署和作戰方案要圖,而據我所知,最近上海的水路,陸路都加大了搜查力度,我聽說你的照片已經貼在各大車站和碼頭,他們正等著抓你呢。我看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能過這道關卡。”童大鵬替徐明峰捏了把汗。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放心吧,大鵬兄,我相信我一定能闖過這一關。”徐明峰眼裡露出自信的目光。
在上海的各大車站和碼頭前,便衣們拿著徐明峰的照片,掃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已經在這兒蹲守了十天了,每天從早到晚,無論颳風下雨,眼睛像個探照燈似的一刻不停地在人群中橫掃著,已經抓了七八個長相類似的人,可惜,查下來都不是。
朱弘達向龐天璽保證過,一定要抓住徐明峰以證清白,所以,在離月末前十天就部署了在各個車站碼頭加強巡查,站裡的大大小小的特務便衣,甚至是後勤保障人員都撒出去了,此外,還讓警察局一起協助。這次朱弘達是抱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決心而來,他常常出現在各大車站碼頭,親自詢問巡查結果。
今天是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在十六鋪碼頭前,一艘江輪正在靠岸,朱弘達從龐天璽那裡出來後,就直奔碼頭,他見江輪靠岸了,連忙吩咐手下趕快擦亮眼睛,檢視下船人員。
碼頭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便衣們連忙打起精神,密切注意著往來人群。
一群傷兵正一瘸一拐,相互攙扶著從甲板上下來。一個小警察攔住了一位拄拐的傷兵。
“幹什麼?你敢檔老子的道?”那個拄拐的傷兵舉起柺杖要打那個小警察。
“對不起,我們要一一查驗。”小警察心驚膽戰地回答傷兵。
朱弘達見狀,連忙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朱弘達望著這個傷兵,向他出示了證件:“我們奉命在這裡搜查共黨,請你們給予配合。”
這個傷兵用柺杖指了指身旁的這些傷兵:“長官,你看我們像是你找的共黨嗎?老子這條腿就是讓共黨給打殘的,你不找他們算賬,老子還要去找他們算賬呢。我身後這些弟兄都是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