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樊凡回答,爨摩阿又問張小寶:“你們可以隨便見你們的皇帝?”
“也不是隨便,在長安。一般升大朝的時候我們儘量不過去,陛下睡覺,我們同樣不打擾。前者是我爹在朝為官,我們過去不好站位置,站的高了,壓我爹一頭。禮亂了;站的低,其他官員會害怕。後者是,人家休息,總不好搗亂是吧,萬一正在寵幸誰誰誰呢,對不?”
張小寶解釋,說到最後時還對爨摩阿擠擠眼睛,男人的話題。容易拉近關係。
爨摩阿絲毫不覺得關係近。反而更遠了,覺得兩個人不應該站在自己面前隨意地說話。正常來講,自己要跪在二人腳下。天朝來使啊,還是那麼大權力的。
“萬一遇到需要皇帝處理的緊急事情呢?寵幸女人重要,還是國家大事重要?”爨摩阿小心地問一句。
樊凡再次接過話:“沒有需要陛下處理的緊急事情,小寶和鵑鵑只要呆在京城,有天大的事情他們也會作出決定,無需陛下操心,陛下該寵幸就寵幸。
還有剛才你問我的,我不是命令他們,他們是派兵保護我是因為我是大唐人。不過啊,我其實可以讓他們做點什麼,他們一般不會拒絕,是吧,小寶。”
“是,但有前提條件。”張小寶坦然承認。
“我知道,不可以做出有損我大唐的事情。”樊凡滿足了,他知道小寶今天一句話說出來,自己再提要求,小寶就不會拒絕,不需要證人,也不用籤合同,小寶的話比任何保證都穩固。
“樊兄,你不是說不能有人命令他們嗎?”爨摩阿迷糊中……
“我說的是閒著沒事兒,官員對他們行使命令不行,沒說有事和普通人的問題。比如他們路過一個大唐的村子,有村民找上來,說‘小寶,你們幫我把家裡的房子修修’,小寶就會派人過去幫著修房子,順便把村子中其他人的房子一起修了,把路平平。”
樊凡用驕傲的語氣說道。
爨摩阿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雖然他沒經歷過,但他能有相同的感受。原來面前的兩個人在大唐是這等的存在!權力能夠跟大唐的皇帝抗衡,愛民時能變成最尋常的人與普通百姓接觸。
是官員們畏懼的存在,也是百姓愛戴的,怪不得樊凡說自己得罪了兩個人,大唐的百姓會跟自己拼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存在於世?
自己是不是應該先表個態,同意歸於大唐,然後勸說一下頭領,有這等人守護,似乎會很安穩。
爨摩阿一時間躊躇起來,想要表達一番,又不好意思,但看向張小寶和王鵑的目光卻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張小寶一見爨摩阿的表情,便知道對方大概考慮的是什麼,可是現在好像還不到火候,需要再等等,遂說道:“先看看我們的武器吧。”
爨摩阿瞬間收起剛才的心思,點頭:“也好。”
“看到二十步遠的那棵樹上斜伸出來的小樹枝沒?”張小寶問道。
爨摩阿眯起眼睛瞅瞅:“看到了。”
‘嘭’一個動靜響起,樹枝應聲而斷,張小寶手上的左輪手槍冒著煙。
爨摩阿嚇一哆嗦,吃驚地看看斷掉的樹枝後半截,再掃一眼張小寶手上的東西,不覺間後退兩步,艱難地咽口唾沫,說道:“再來一下,我看看。”
張小寶把左手放到由手槍後面的擊錘上,對爨摩阿說道:“看見十五步遠相臨有一胳膊距離的兩片大樹葉沒?被蟲子咬了,有點枯黃。”
“等一下。”爨摩阿深吸口氣,又揉揉眼睛,作好準備,這才點頭:“看到了。”
‘嘭~!’一個動靜響起,兩片樹葉飄落下來。
爨摩阿眼睛瞪得圓圓的,抬胳膊用袖子擦額頭上的汗,再看那個冒煙的東西,不敢相信地問:“一下打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