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必需品。”
“你個小崽子,說你無能你還不承認。”老村正開始教訓起兒子,四十二歲的小崽子兒子。
“經濟發展的最後,人們追求的已經不僅僅是吃糖,而是製作糖人的手藝,當糖不值錢的那一天,手藝才值錢,小貝,我說的對不?”
“趙伯伯好厲害,哥哥和姐姐說過,浮華眯眼的時候,人們才會更加珍惜心中的質樸,其實剛才我想說做幾個模型,把糖放裡,一吹直接在裡面成型,後來想想,那樣的話又如何體現手藝呢?大眾的東西是製作成本低,加工速度快,使用方便,但不值錢。”
小貝騰出隻手來豎大拇指稱讚。
“嗯哼!”老村正咳嗽一聲,用餘光去瞟兒子。
“不是說越絢麗的東西越好麼?”趙吾能不服氣。
小貝拍拍身上的衣服,說道:“誰能給絢麗做定位?看我的衣服,襯子和外面是純棉的,裡面夾了鴨絨,乾淨、簡潔、大方、舒適,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形式上的絢麗?你當我家無法在衣服上做出各種花?
再看我腦袋,兩個犄角揪揪,其他的頭髮披著,用淡黃色的頭繩一紮,不好看嗎?是不是比戴一腦袋各種金子和發光的石頭順眼?難道我家沒有拳頭大的珍珠?青山、綠水、藍天,純粹何嘗不是絢麗?”
趙吾能仔細打量一番小貝,不得不點頭,承認道:“明明很樸實的裝扮,為什麼給人的感覺是奢華?”
“因為它夠純粹,單調不代表枯燥,一碗有著濃濃米香的潔白米飯它比蛋炒飯好吃,用好面揉制烙出來的乾麵小圓餅比蛋糕更像零食,我從來都覺得野菜湯比素燴湯好喝,那種淡淡的土腥味有著別樣的芬芳。珍惜吧,黃河泥沙多卻未必不乾淨,因為被泥沙過濾了,我天天給你喝蒸餾水你受得了嗎?”
這話是小遠說的,聽著好像很有道理,讓人覺得心中舒暢。
說話話輪到他吹,一隻考拉捏出來,接著是其他幾個孩子,包括徐依瓏,有個丫鬟也要了一個,小豬,她說她屬豬,明天過生日,要把糖人兒插在蛋糕上。
憨子依舊認真給製作,他可不敢瞧不起丫鬟,那得看誰家的,三水張王兩家的丫鬟可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全會,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可以處在正面對敵的戰場。
尋常人家別指望娶到如此的媳婦兒,說家中有幾十萬貫,不好意思,別談錢,丫鬟不算月例,只說應季的衣服和水粉,一個月就是二百多貫,是購買價,自己家制作成本沒那麼高。
最主要的是見識,你說你家中要是拿一個水種的翡杯或翠杯喝酒,你得考慮下人家平時侍侯人時端的是什麼,玻璃種的還是龍種的?一不小心摔地下,收拾起來換一套,沒人多嘴訓斥她,非要說有人多事那必然是管家,質問她為什麼不小心,萬一割到自己怎辦?你家敢說被她摔幾個不罵她?
就跟小貝的母親張王氏、王巧兒一樣,你說她在乎什麼?她跟丈夫守著莊子過日子,你覺得拿點值錢的東西能讓她羨慕你?她在乎的很簡單,就是家人,丈夫努力求學,公公婆婆和睦,孩子懂事有出息,你想拿匹杭織、蘇繡、蜀錦就讓她失態,純屬做夢。
張王家的丫鬟和男僕也是一樣,只能在內部尋找伴侶,根本無法出去,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而他們的地位也只是在家中伺候主家的時候低,單獨外出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低。遇到別人吵架,勸一句都得聽,不僅僅是知道他們的主家是誰,更是明白他們的本事,他們說的話甚至比衙門的官員判罰更讓人信服,無私故公正。
所以沒有百姓把他們真的當下人看待。比如現在丫鬟要一隻小豬,逾制不?不逾制,小貝他們都沒說啥,尊敬和愛護是在心裡,不是表面,關鍵時刻丫鬟可以站出來為小貝他們擋刀,她不倒下,小貝他們就沒事,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