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隆基說道:“陛下,一者,錢莊乃名大唐,百姓盡知,凡錢莊之財,多歸朝廷,錢莊之告,自代朝廷而發,民不知聖言,只為陛下斷。
二者,交易乃四六錢帛分,錢莊之便為遠存近取,然,帛之價廉。易市可有帛存焉?帛之不存,何買賣乎?遂賤,離市之幣矣,只成貨,或民亂。”
其他想要彈劾張小寶的人一聽,恍然,對呀,錢莊的名叫大唐,別人都知道這個大唐錢莊是歸朝廷管的,錢莊的告示不就是皇上的意思嗎?怎麼可以給分開。
還有不往錢莊存帛,那有帛的人帛會剩下來。只把錢存到這邊的錢莊,再到需要的地方去取,一直都是四成帛,六成錢搭配著來的,帛剩下了,還怎麼和別人交易?大家都不要帛了,價錢會更賤。
估計用不上多長的時間,帛就不能作為貨幣,而是變成了尋常的布來買賣,弄不好百姓就亂了。
終於是找到問題所在了,想要彈劾張小寶的人又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本來忽悠眾臣的李隆基見有聰明人冒出來,也不以為意,順著李林甫的話說道:“卿所言極是,朕也知道,故此,想收帛以充國庫,五年為期,於錢莊不同處是朕給利錢,每月每緡利一分,滿五年歸還,眾卿以為然否?”
“陛下可是要借錢於民?”張說又站出來問道。
“非也,朕是用錢予民,如今國庫充盈,待五年後更多,還錢於民,藏富於民,民富則體健,體健則國強。”
李隆基是說什麼也不承認他想借國債,並且要把收上來的帛賣到周邊國家去換人家的好資源,取消帛這東西當貨幣。
張說想想覺得也是,國庫如今不缺錢,用不著騙百姓的錢過來,但這其中有個問題,於是又說道:“陛下,每緡每月一分利,一年最少一成二分,或一成三分。五年乃是最少六成利,國庫可有那麼多錢拿?”…;
“以錢生錢,又不是總放在國庫當中,可向周邊國家買來貨物,只要賺的比五年後給的多就行。”
李隆基解釋了這個問題,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貨幣是會逐漸貶值的,生產力越是發展,奢侈品的價格就越高,到時貨幣的價錢也就會跟著浮動,大的趨勢便是貶值。
隨著貨物的增加百姓收入同樣也會提高,可以把貶值掉的貨幣價值給平衡,但這個國債卻是真的佔便宜了。
尤其是那個新緣島,島子不小,從張小寶和去過的商人口中得知,那邊有很多好東西,但當地的人生活用品方面卻非常的差,尤其是衣服和睡覺的床什麼的,當地部落的頭頭,為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可以派一百個人給白乾一個月的活,在大唐哪有這好事兒?
聽著李隆基的話,方才彈劾張小寶的人說不出話了,張說有點不甘心,正要繼續爭取一下讓皇上處罰張小寶的時候,李隆基又開口了。
“紙幣印製不能放在積利州,需移至京城,眾卿以為何人來管為好?”
印錢?
腦海中突然冒出來兩個字的可不僅僅是彈劾張小寶的人,所有的人全都集中了精神。
誰都想要佔上一份,結果張小寶就被人選擇性地遺忘了,連張說都沒有心思繼續放在張小寶的身上。
一番爭奪,最後快要下朝的時候終於達成了一個平衡,中書令主導,戶部來做,兵部派人守衛,刑部制訂懲罰,禮部琢磨以後改進時合乎禮節的圖案,工部提供裝置,吏部給安排官職。
等著眾人下朝回自己的部門的時候,發現誰也沒佔到什麼便宜,相互管著,想要從中印點私錢根本不可能。
很快,朝廷的告示也用八百里急報送到了各地官府,讓人貼出來。
規定一個時間,四個月,只有四個月的時間朝廷會收帛,四個月一個過就不收了,催著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