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來了,離著五十步遠說話,不準湊近,否則本官把你當場擒拿。”
許名揚才不上當呢,皇上就姓李,誰敢說不好。
李建成瞪了許名揚一眼,卻是沒有再多說話,他覺得對方沒有權力,自己利用不上,費心思在對方的身上不划算,更不用說是送禮了。
兩個人一時之見,同時沉默起來,因為兩個人都想到了是怎麼回事兒,張王兩家夫人估計是把接見的時間安排到一起了,誰讓人家身子重呢,出來一次,就把兩個事情同時解決。
二人又等了一會兒,太陽似乎更足了,在亭子中雖說照不到,卻依舊是悶熱難耐。
就在二人想著是不是找個地方喝點水的時候,從透過來的一條大路之上,出現了一個隊伍。
有人騎馬,有人拿著兵器在地上跑,還有人在前面負責往路上曬水,沒有出現任何煙塵飄蕩的情況。
現在能有此排場的,除了張王兩家夫人,在陸州就不可能有其他人,別說他們指揮不動軍隊,即使假裝讓人穿上軍隊的衣服,也不敢現在擺排場,那是對張王兩家的挑釁,不需要張王兩家出手,當地百姓就能把他們給撕了。
果然,當隊伍離近的時候,旗幟也看清楚了,正是兩個夫人的隊伍。
又過了一小會兒,前面的人來到了亭子所在,對許名揚和李建成吩咐:“搜身,待沒有危險,退後二十步,與夫人說話是,不準抬頭看,也不準向前一步,否則當被認為有意謀害夫人。”
話音一落,過來幾個人開始搜身。
兩個人早有準備,身上什麼都沒帶,甚至是裝飾的東西也全部摘了下去,就怕被人誤會了。
等著被人搜完身,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二人退出亭子,果真站到了二十步的距離之外,感受起晴天中午後的溫暖。
一切準備就緒,張王氏二人才挺著大肚子,在丫鬟的攙扶之下,進到了亭子當中,卻不是躲在陰涼處,而是坐到了太陽能稍微斜著點照進來的地方,在頭上遮了一層薄紗。
曬太陽嘛,孕婦總不能一直呆在陰冷的地方,該得病了。
張王氏跟著王氏小聲地說了幾句,王氏便在旁邊斜坐著,一副傾聽的樣子,她只能看著張王氏來處理涉及到國家的事情,學習學習。
張王氏重新轉回頭來,把目光先放在了許名揚的身上,輕聲問道:“許大人,你尋我何事?”
許名揚看著張王氏的嘴動了動,使勁猜對方說什麼了,二十步是不遠,但小聲說話根本聽不到。
好在不用他瞎猜了,有人把話傳過來,重複張王氏說的。
許名揚覺得很憋屈,眼下的情況是,自己這個三品官,根本沒有三品官的待遇,好像是七品的小官似的,連個女人都能踩在自己的頭上。
心中不滿生出來,又被他努力地給壓下去,緊怕被人看出來。
做出恭敬的樣子,揚聲說道:“下官乃是有事相求,夫人來時,下官說話中多有得罪,於是現在已經無法花錢買東西吃了,再不放過下官,下官一家人只能餓死。
小官也知道,事情與夫人無關,乃是百姓自發而動,求夫人幫著說句話吧,哎,下官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許名揚說話的時候,臉通紅通紅的,甚至是脖子也紅了,當然,與天氣熱沒關係,實在是因為開口央求別人,而且把身份擺的如此低,太過丟人。
但丟人也要說,還得大聲說,不僅僅說給張王兩家聽,更是說給陸州的百姓聽,否則即使度過眼下的難關,人家過來玩一圈,走了,百姓還是要記恨自己。…;
民心啊,實在是太厲害了,自己不可能調動軍隊來幫助自己,沒那個權力,唯一能夠指使的人是衙門中的衙役,但現在不行了,衙役也是從當地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