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奈地搖頭。再低頭瞧瞧自己手上的罐頭,嘆口氣。打來開用手抓著吃。
跟隨他保護的人同樣聽到帳篷中的聲音,雖說他們一部分人懂大唐話在說的時候不是很標準,可聽卻沒問題。
一個個咽口水,他們很想吃,什麼豬肉不能吃。聞著味道絲毫不比牛羊肉差,而且感覺上豬肉被人家做的更美味。
想不明白,為什麼教義裡不讓吃豬,如果偷偷吃點……。
“吃罐頭。不要想太多。”桑其自己先動的心,他同樣琢磨著怎麼可以偷吃豬肉。見手下的表情哪裡還能不清楚手下們想的是什麼,低聲輕喝一下,以示警告。
“有一點苦。”一個護衛吃兩口罐頭中的飯,吧嗒吧嗒嘴兒,說道。
“吃吧,吃不死你,你聞他們的行軍糧,也苦,估計他們是把製作完行軍糧剩下的調料放到罐頭中。”
桑其也覺得今天的罐頭苦,可是聞到了那成片飄來的味道,發現苦味差不了多少,便認為大唐人給自己等人準備的罐頭裡面用的料是剩下的,好在沒有豬肉味,不過有一點…似乎可以接受。
幾個吃罐頭的護衛點頭,苦點就苦點,不影響口感,吃著依舊好吃。
他們說話,帳篷中的呂博一樣能聽到,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至於說什麼罐頭裡用的下腳料,開玩笑,苦是什麼下腳料?
紅燒排骨的苦是因為裡面炒了糖色,而且加人參了,罐頭裡面能給你們加人參?雖說人參是張王兩家種出來的人工產品,但同樣能拿來治病,如果不是用以吊命,正常入藥跟野人參是一樣的,頂多是增加入藥的數量。
這種好東西會當成下腳料?你們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寶和鵑鵑恨不能親自過來收拾你們,還給你們用人參,並且專門炒糖色?真以為糖色是單純的掛色?那用醬油多好,這糖色的焦糖本身就是藥。
‘有問題,今天吃的東西有問題,哪裡不對?’呂博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正常來說手抓飯罐頭不可能苦。
又說了三天之後動手,那麼今天送來的排骨的味道也是有點苦,正好能讓人覺得今天的飯菜是正常的。
偶然?巧合?換成別的人或許是,但放到張王兩家身上絕對不可能,必然有所算計。
呂博一時間猜不出究竟怎麼回事兒,心中卻有了計較。
桑其吃著飯,很滿意,他一個領著幾百人的頭頭,上哪去學那麼多的陰謀詭計,他也認為正常,反正不用吃帶來的軍糧就好,以後要是沒有人給送罐頭該怎麼辦?
他根本沒去仔細多考慮,他是領著一群人孤軍作戰,人家是用整個體系來對付他,跟他玩的是團隊協同。
吃了一個罐頭之後,他還是餓,讓人又拿來一個,開啟再吃,不如行軍糧倒上水後能變熱,罐頭是涼的。
“烤一烤?不行,能把裡面的東西烤煳,煮一煮?麻煩,哪有那麼多的鍋,吃吧,湊合著吃吧。”桑其羨慕地看著其他在外面露天吃行軍糧的人質,嘟囔一句,又吃起來。
罐頭一共送來二百個,呂博吃一個,桑其多吃一個,別人則少吃一個,吃著吃著,桑其生氣了,對著夜裡的四周高聲喊:“明天,明天我要求你們給我們送來一千二百個罐頭,我們所有人必須保證一人兩個。”
其他人同樣跟著喊,他們五百多人,不到六百,如果送來一人兩個的話,正好一千二。
他們是這麼想的,沒辦法,他們連自己的文字都不認識,讓他們計算超過一千的算術實在太為難他們,正常是不到六百人,一千二百個罐頭,一人兩個,剩下的歸誰?
桑其能算,他是想自己肚子裡的東西消化消化就吃一個,還有剩下的則獎勵給表現好的人。
第二天天亮,太陽昇起來一段距離,樹林中傳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