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里的貧窮。莫說是現在,即使是張小寶和王鵑的時代,那裡的發展也比別的地方慢。
不過作為從巴江縣過來的縣令柳言身上沒有絲毫土氣的感覺,好像是個京城人一般,人長的白淨,鼻直口正的,往那裡一站。便露出不一樣的氣質。像如玉的君子。
如果他的眼神不那麼咄咄逼人就更好了,但看到他的人就從來都覺得他的瞳孔小,總是逼視著人,明明是君子的翩翩之意,全被一雙眼睛給破壞了。
用兩個字來總結,強勢。
“這裡,這個地方先用石灰圈下來。得修個亭子,八角的亭子,塗紅漆,與周圍的景色形成個強烈的反差,但紅色的亭子配上綠柳又不會使人感到突兀,對。必須如此。”
柳言站在能經過老柳樹村的那條河的河邊,對身邊跟隨的衙門中人吩咐。
馬上有人拎著裝有石灰的桶過來,按照柳言的說法在那裡畫個圈。
柳言板著臉,繼續向前走,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座鐵索橋邊。
看到鐵索橋的樣子,柳言眉頭便蹙了蹙,隨即又展開,命令道:“喊人。讓他們把橋上的板子鋪好。本縣要過去。”
他不是第一次來,算上此次是第四次。剛剛來到弘農縣,專門往一個村子跑四次,可見他對這裡多重視。
只不過今天的第四次到來和前三次不同,今天鐵索橋上的板子被人抽走,顯然,對方知道他來,故意如此。
柳言心裡明鏡一樣,對方不讓他過去,是打算抗拒他的規劃,前三次沒談好,第四次人家不跟他談了。
柳言也知道老柳樹村是什麼情況,但他不信那個邪,他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只要是對的,哪怕是陛下也應該支援,更何況是小貝他們,張王兩家不想講理?
更重要的一點,一旦他成功了,他的地位必然跟著提高,別人不敢招惹張王兩家,我敢,我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告訴天下人,大唐不僅僅有小寶和鵑鵑,還有我柳言。
本來他是想直接叫柳菲菲到衙門,可是他想到的時候,柳菲菲已經奉命進京,把一部分老柳樹村的柳樹和蘑菇帶過去,同時要從司農寺帶新的種子回來。
柳言不願意等個小丫頭,所以先過來,以為用縣令的身份直接可以處理問題。
哪想到老柳樹村民風不同,自己談了三次,那個老傢伙不鬆口,不就是做一些個改變麼?難道沒聽說過,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
以前老柳樹村的那一套已經阻礙發展了,自己來到弘農縣,必須得加快發展速度。在來上任之前,自己已經對弘農縣瞭解透徹,並且還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制訂出一套完善的發展計劃。
當初的大水,老柳樹村在的人確實立了功,然,人不能躺在功勞簿上不求奮進,自己的到來,必將改變眼下的一切,將來的弘農是一個比陸州更好的地方,離著京城近,發展的快,會成為大唐的另一個標杆。
柳言越想越覺得充滿了信心,同時對所有阻礙發展的人都是憎恨的,老柳樹村的老村正便是其中之一。
處在自己夢想中的柳言想著想著,發現有些不對,剛才自己是不是已經命令手下喊人?怎未聽到動靜?
“喊人。”柳言又命令一次。
“大人,不是屬下等不喊,是沒用,他們不會給咱們把橋鋪上的,曾經小貝他們過來,橋上的板子都是抽下去的,村中的人明明知道他們來了,就是不給鋪板子,最後還是護苗隊的人用身體鋪過去的。”
一個衙役跟柳言解釋,那意思是說,小貝他們當時已經算是有名氣的,結果還不是不行,現在您過來,您是誰呀,人家會搭理你?你來了三次沒談好,人家任憑我們喊破喉嚨也不會出來。
“小貝?哼!今年還沒到十歲吧?本縣今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