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勢,說了兩句,終於是沒敢自己下決心,把事情安排到管家身上,又問起另一件。
管家鬆了口氣,只要不逼著他表態就好,至於到家族中去問別人,跑個腿兒而已,沒事兒,見老爺問起另一件事兒,連忙回道:
“老爺放心,一應事情早已安排妥當,就先從都畿道開始,老爺,還是您想的周全,小的就未曾想到從張家的其他人下手。…;
他張忠本事大,咱們惹不起,哦,不是,是讓著他,可他莊子上的人就不行了,他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護過來,咱們在都畿道的人就先收拾他在三水縣的莊戶,高,老爺的點子實在是高。”
管家嘴上這般說。心中卻有另外的想法,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本家了,張忠明明就在眼前,在陸州待著,家中的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人家的莊戶身上。
這叫什麼事兒啊,好比老爺惹了人,被惹的人不敢對付老爺,偷偷地盯住寧家到街上買東西的人,趁人不注意,踹一腳,轉身就跑,讓人抓不到,然後沾沾自喜,算計到了寧家一樣。
丟人啊,動用都畿道的人來收拾張家的一個普通賣雞的莊戶,還要讓人不知道,偷摸地來弄。
希望能有點用吧,把張家的人多收拾幾個,讓張忠苦惱,也算是一個計謀。
甯中則滿意了,微微頷首,笑容出現在臉上。
“嗯!老爺我這叫先去其枝杈,讓他首尾不能相顧。他張忠又如何知道老爺我的厲害?待都畿道的張家莊戶被趕出去,就到京城繼續對付他家的莊戶,你以為如何?”
“啊?老爺,您是說京城?不妥吧,京城真出了什麼事情,咱們的人似乎撤不回來。”
管家嚇一跳,京城可不比都畿道,此番動手是在都畿道的河陰縣,離洛陽還有段距離,真的是驚動太多的人,到時候很容易被發現。
“就你膽子小。算了,對付一個是一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問張家租地的事情去吧。”
甯中則也突然想到了,不是什麼地方都能讓寧家來撒野,嘴上不肯承認,揮揮手,把管家給打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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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從都畿道出來的船,只用了九天的時間就逆流到了京城,未做停留,沿小河而上,船上父子三人,輪流搖櫓。
用舊帆布搭起的棚子下面,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眼睛緊閉。
“張兄弟,張兄弟,來,喝點水,在京城停一停就好了,花點錢找個醫生給好好看看。”
年長的人手上端碗水,來到躺著的人身邊,把水送到嘴的地方,愁苦地說道。
“大哥不必擔心,無非斷了骨頭,已經接上了,就是腿上被他們劃破的口子大了些,腫了起來,等到華原縣就好了,何況那京城的醫生要價太高,請不請,大哥就不用破費了。”
躺在那裡的人強打精神,歪頭把水喝了幾口,咬著牙說道。
“哎~!”年長的人嘆息一聲,他知道,躺下的兄弟這是沒把話說明白,他們爺三個。哪裡有錢給看醫生?不然平時也不用一個賣燻雞的人照顧了,可惜,眼看有人欺負上門,他們也不敢衝過去幫忙,那幫人一個個手上拿著刀和棍棒,爺三個過去也是捱打的命。
“兄弟,不是大哥說你,他們說要方子,給他們又如何?你這差點就沒命啊。”年長的人也知道買賣難做。
躺在那裡的人苦笑了一下,說道:“大哥,莫說我沒有方子,就是有,也不可能把方子給他們,給他們,他們一樣要趕我走,沒把命丟了就是好的,寧家的酒樓也賣雞,自從我過去後,他們那白切雞就賣不上價。
大哥別急,等我傷好了就回去收拾他們,欽州寧家而已,欺負我一個小小莊戶,呵呵,當我莊戶就好欺負不成?我也是有主子的人,今次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