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您的話,這盤爆炒河螺乃是三百六十六個河螺炒成,共七十五文錢,但您幾位不用出錢。”
夥計也不知道幾個人是什麼身份,能進到院子中,想來非同一般,恭敬地回道。
“香兒你賣河螺多少錢一隻?”畢老頭又問香兒。
“論斤稱的,一斤大概能有一百五十多個,五文錢,其實是八文錢,能拿到手的是五文,另外三文錢姐姐說留下用來買文房四寶,是不是木頭哥哥?”
香兒回過畢老頭的話,又問夥計,她認識。
“香兒妹妹,我不是木頭。是,是,就是這個價,別看差了四倍,其實店中沒賺多少錢,用料就不少,還得一個個往外挑,最主要的是,河螺的殼最後要白給衙門才行,衙門說用殼來做飼料,最後用賺來的錢給縣中的娃子印什麼連環畫。”
夥計也認識香兒,王縣丞的乾妹妹,誰敢不記清楚了,若方才由香兒出面,就不用再拿那張畫了。
“就是木頭,姐姐說的,說你介紹菜的時候都是直來直去,不知道多轉轉,要點賞錢。”香兒對別的不關心,稱呼問題才是大問題。
“是,是,木頭,明兒我就改名,香兒妹妹這次送來多少河螺與蛤蟆?”夥計怎能與客人計較,客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不知道,你稱稱去,記得把水倒掉,蛤蟆別動,那是給我姐姐送去吃的。”香兒高興了。
“沒多少水。香兒妹妹不刻意往裡摻水,這便去稱,蛤蟆也養起來,以免明天憋死了,好不好?”
夥計又接著說道。
“好,三位爺爺,嚐嚐河螺,還勾芡了呢,其實最好吃的不是風物閣,是哥哥和姐姐做的,但他們太忙啦,沒空做。”
香兒用匙子給三個老頭的碟子中各舀了一點河螺。
這還用說麼?三個老頭當然知道誰做的東西好吃,示意夥計去忙,伸出筷子品嚐起酒樓的菜式。
正吃到一半的時候,張小寶和王鵑,還有何一偉就來了。
一見到畢老頭和姚老頭,何一偉馬上就認出來了,他曾經也到京城去過,知道這二人是誰,沒想到今天竟然一同到了縣中,哪怕知道兩個人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也不敢怠慢,正猶豫如何開口的時候。張小寶先說話了。
“畢爺爺好,姚爺爺好,張爺爺好,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都想死你們啦,來了也不打聲招呼,要不是縣中的情報工作做的不錯,還真得不到訊息。”
王鵑也湊到近前,抱住畢老頭的胳膊說道:“畢爺爺,吃的還習慣?不如我和小寶馬上給你們做清蒸蛤蟆?”
“好,看到你們兩個小傢伙,吃什麼都好。不用忙,怕打擾你們休息,這才到風物閣呆一晚,沒想到這個院子還真不好進啊,得用鵑鵑你的畫才行,讓爺爺看看,瘦沒瘦?
哦,小貝讓帶話了,說讓哥哥姐姐快點把縣中的事情做好,他們要來,如果有人礙事,綁起來堵上嘴,跟爺爺說說,有沒有人礙事?縣中還好玩嗎?等治理好,說說想要幾品官?不如帶上柳兒馨兒還有微微他們,到地方去當刺史。”
畢老頭心情一下子就變得非常好,邊跟王鵑說話邊看何一偉,他也知道何一偉是怎麼回事兒。
何一偉嚇壞了,心中又很不平靜,自己辛苦地熬了很多年,還是個七品官,人家的官是看心情來當,可以從九品一下子就變成最差的下州刺史的四品官,多少人一輩子也別想熬過的五品坎,對人家來說根本不存在。
王鵑也看了何一偉一眼,說道:“畢爺爺,都好,主要是何縣令一心為民,非常支援我和小寶的工作,又是在衙門外面親自給百姓講解衙門中的事情,又是到地方上下田幹活,可謂是身先士卒,有何大人在,縣中一切安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