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送了回來。
衙役們解釋的說道:“昨天晚上有人深夜縱馬,懷疑是歹人,抓起來之後,歹人傲慢地說自己是李大人的人,想著李大人不會有這樣傲慢的下人,也就沒相信,準備關上一關再說。
又怕半夜打擾李大人休息,故此就未曾過來詢問,今天白天又仔細詢問過,覺得又不像是說假話,很多地方都能對上,於是就給送過來,讓李大人親自看看,若抓錯了,還請大人海涵。”
李林甫看到這個本應該昨天晚上就能回到新蔡縣,結果還在褒信縣待著的下人之後,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看了眼沒有吃什麼苦,卻是一臉無奈的下人,長嘆一聲,對著解釋的衙役說道:
“不錯,正是本管手下,未想到他竟然趕深夜縱馬,又那般傲慢,抓的好,讓他長長記性,還不快快歸隊。”
後面的話是對手下人說的。這人本想要爭辯兩句,見大人給使過眼色,只好低著頭進到了隊伍。
衙役們也各自忙去了。
見衙役離開,被抓的人委屈地對李林甫說道:“大人,他們瞎說,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
“知道,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仔細問過你,就是想把你抓起來,不怪你,馮常功完了,不知今天回去還能不能看到他。”
李林甫不用手下人說完就知道怎麼回事兒,張小寶和王鵑故意要把自己給耽擱一下,好讓那邊騰出手來對付開始犯傻的馮常功。
只能看運氣如何了,吩咐一聲,隊伍加快速度,想早點回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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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林甫惦記的馮常功此十已經被押了起來,眼睛讓人矇住,嘴也讓人堵上,裝進一輛車中。顛簸著前往京城,一同被抓起來的還有縣尉,主簿則是關鍵時候拿出了個信物,躲過一劫。
“嗚~!嗚嗚!”被綁住的馮常功躺在車廂中,見車中沒有人看守,使勁地扭動著身子,向縣尉的旁邊挪,口裡發出嗚嗚的動靜。
縣尉也在想辦法要掙脫繩子,一同努力,兩個人終於是撞到了一起,互相蹭著,把綁在嘴邊用來攔布的繩子給弄偏,使勁地喘息一會兒,二人這才好受一點。
“快,想辦法把身上的繩子咬斷,我們趁機逃出去,一旦被押到京城,那就完了。”馮常功繼續扭動起身子,對縣尉吩咐道。…;
本來應該配合他的縣尉這回卻沒有動,無力地躺在車廂中,對馮常功勸道:“大人,還是老實待著吧,如此回去,未必能夠被殺,大不了是流放,真要把繩子給弄斷,一離開車廂,可能就會讓人再次抓住,並且說我們畏罪潛逃。”
縣尉此刻無比的清醒。不像馮常功,還報有僥倖的心理,自從今天凌晨被抓,他就想明白了,這一次是不用再指望別人能幫自己二人開脫,本來應該能夠保自己二人一下的李大人去了褒信縣還沒回來,估計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要怪就怪馮常功,本應該是他親自到褒信縣去,誰知他還不死心,還準備作最後一搏,不然李大人怎能親自過去求情。
越這樣想,縣尉就越恨馮常功,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麼會變成今天的樣子,說了一句話,便閉上眼睛,感受著車的顛簸,想要睡一覺。
馮常功還是不甘心,對著縣尉說道:“你可想好了,這次不跑,以後再也沒有跑掉的機會,現在押送我們的人大部分都是縣中的衙役,一旦和京城派來的人接頭之後。那看管可就更嚴。”
“我的馮大人,您就不要再害我了,我還有家人在,跑?往哪跑,就算縣中的衙役真聽您的話,還有看管的人,到時候海捕文書就會落到我的頭上,再被抓住,可就不是流放那麼簡單。”
縣尉不滿地對馮常功說道,他現在真希望馮常功一口氣喘不上來憋死,好出一下心中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