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卿之所言正是,去吧。”李隆基的眼睛也不時看向張小寶那裡,見張小寶從火堆下面掏出來一隻雞,即便不知道為何這麼做,也能猜出味道定然不錯。
此刻躲在一邊,儘量表現的不顯眼的張小寶沒想到李隆基還是盯上了自己,哪怕自己把表現的機會都讓了出去。
從火堆下面掏出叫花雞,哈著氣把泥封打掉,撕下來一個翅膀,遞給王鵑“吃吧,吃吧,多吃點,當初洪七公就好這一口,有六年了吧?不少字這個料酒已經窖藏了六年了,山上的野雞瘦是瘦點,可聞著就是比家雞香。”
“你就知道吃,萬一吐蕃和突厥不同意歸在大唐,馬上就要打仗了,你不說去準備準備,還有閒心弄雞吃,放著好的羔羊不動。”
王鵑一邊說著張小寶,一邊把雞給接過來,看著落在地上的幹泥,愣了下,又對張小寶問道:“飛德養雞場的雞是你給弄死的?六百萬只,一夜之間全死了。”
“不怕,他們一定不敢與大唐打,現在可是冬天,吃定他們了,他們……你說什麼飛德養雞場?聽不懂呢。”張小寶說著說著,眼睛看向別處,不與王鵑對視。
王鵑噗嗤一聲笑了“別不承認,今天我才發現,我從未聽說過誰做叫花雞的時候在泥上刻字,而且刻的字還是洪七公,有資料顯示,飛德養雞場曾經發現過這三個字的幹泥,怎麼解釋?”
“哦,有這事兒,**,說起來我就生氣,那姓周的不只剋扣周圍村子工人的工錢,雞糞也不好好處理,弄得一個村子中整天飄臭味,養雞的時候竟然還用工業原料,我偷出幾隻來吃,越吃越不對味,當初追捕的厲害,我急著往山裡跑,不然連他我也給毒死。”
張小寶理直氣壯地回覆道。
“那你可知道少了他的養雞場,當地少了多少稅收?原來還能得到點工錢的村民生活如何?”…;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個縣長家該的別墅很漂亮,快吃,過去的事還說他幹啥,我這人不喜歡聽別人總誇我的功勞,要不然我在這邊選一個村子,開地溝油的加工廠?能解決更多的就業問題,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一邊貪還一邊不給百姓做實事的人。”
“這麼說做實事就可以貪了?”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走,跟我走,拿著雞,先別吃了。”
張小寶說著話,拉起王鵑就朝遠處沒人的地方走。
“小寶,幹什麼去?”身後傳來高力士親切的呼喚聲。
“義父大人,孩兒與鵑鵑去方便一下。”張小寶下意識地把雞給挪到高力士看不見的地方。
“說什麼呢,誰和你一起方便?拿出來吧。”王鵑伸手捅捅張小寶。
張小寶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眼在那邊開懷吃喝的李隆基,把雞拿出來,對高力士說道:“義父,這雞已被撕開,並吃掉……。”
“無妨,無妨,陛下用膳時也總會讓下邊的人先嚐嘗的。”高力士很不好意思地把話說出口,又接過雞,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土匪,他就是個鬍子,先等等,等他吃飽了再把另一隻雞刨出來,來,說說以後的計劃,佔了吐蕃和突厥,總要用上才行。”
張小寶捏著吃了兩口的雞爪子,又重新坐回去,一臉的懊悔,不該把最喜歡吃的雞大腿留在最後吃。
李隆基三下五除二地把兩個雞大腿送到肚子中,抬起頭來,對處在壓抑氣氛中的眾人說道:“眾卿說說,該如何磨劍?”
‘來了’眾人心中一凜,相互看看,卻是誰都不肯先出聲。
見誰都不說話,李隆基把目光放到赤德祖讚的身上。
赤德祖贊真希望自己能夠變成透明的,不讓人發現,見李隆基逼自己表態,把放在身前的無鋒寶劍托起來,先去看王鵑和張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