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顯山不露水的未必就不懂得打仗。
眾將軍的前鋒張守珪,還不清楚張小寶把後勤部隊頂了上來,佯攻以迷惑自己,他還在看著沙盤,承受著萬鈞壓力,心中只想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快,再快’。
“張大人,您愁什麼?一天之後,我軍便會全部上岸,到時槍炮齊鳴,我不信他們還能有抵抗之力。”
王忠嗣也聽到了皇上到張小寶和王鵑所在的房間閒聊的情報,以為機會來了,卻看到張守珪眉頭緊鎖,故勸到。
“你不知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這樣簡單,王鵑既然安排人點了火,那麼就一定能夠判斷出我們可能採取的大概行動,我必須要趁著他們訊息不靈通的時候,加快行軍速度,讓他們反應不急。”
張守珪拿指揮棒在沙盤上著火的位置點了點,說道。
王忠嗣也找來了一個指揮棒,點在沙盤杭州旁邊的一條河流模型上,說道:“那我們不下船,直接逆流而進,去浙江多好?這樣我們船上的炮艦就能用了。”
“想的美,你能想到用船過去方便,王鵑他們會想不到?停在大海中,我們還有機會在船隊受到突然攻擊的時候,把船隊躲開,跑到浙江裡去,那河才有多寬?
到時候他們比如在上游的地方,放下來很多的尖尖的木頭,或者是用火船從上游來攻擊,我們朝哪躲?船上還有不少補給,到時候全沒了。”
張守珪用指揮棒在浙江這條河上一劃,就算是否定了這個提議。
王忠嗣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走到旁邊,坐在椅子上,腦袋向後一靠,打算休息休息,這幾天把他累壞了,他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現在眼看要打上了,他到是放鬆下來。
不怕打不過,而是先前一直找不到,雖然現在自己一方的隊伍被算計到了,損失了全部的前鋒所有的熱氣球部隊,但終於是遇到人了,往後該如何便如何,再也不用為了找人而苦惱。
王忠嗣這樣想的,張守珪卻是從另一個方面想問題,圍著沙盤轉了兩圈,小聲嘀咕起來:“這個是王鵑的前鋒部隊還是斥候不隊?如果是斥候的話,估計現在不是跑了就是被火燒死了。”
嘟囔到這裡,他又把地圖開啟,因為地圖上面做的畫的比較詳細,不像面前的沙盤,由於製作的數量少了,後來有臨時做了一批,質量上就比不了前面製作的那些。
一看起來地圖,張守珪再一次眯著眼睛嘀咕:“如果是前鋒的話,王鵑的主力會在什麼地方?他們的訊息不靈通,而且偵察手段上也沒有望遠鏡,所以……不好。”
張守珪說著說著,突然大喊了一聲,把剛剛閉上眼睛的王忠嗣給吵醒了,用手放在胸口的地方,王忠嗣很不解地看過來。
“張大人,遇到什麼事情了?難道你知道我軍有危險?”王忠嗣只好從椅子上下來,再一次來到了沙盤處,眼睛看著張守珪,等其講解。
張守珪沉重地點點頭:“正是,遇到了很麻煩的事情,我才想起來,他們有鷹,別的鷹傳遞訊息或許是很差,但是水雲絕對會被裁判團認可的。
那水雲一飛上萬米高,然後從很高的高空就能看到我們這裡的佈局,他回去難道不會跟張小寶和王鵑說?這個理論你認同吧?”
說話的時候,張守珪額頭上的汗下來了,他不清楚王鵑透過水雲,對他現在的這邊情況掌握了多少。;
王忠嗣以及房間中其他在前鋒軍大營的將領們也紛紛感受到了來自天上的威脅,有的人甚至還刻意抬起頭來朝上看看。
上面是棚,自然不會有水雲,水雲也不需要真正的去飛一下。
“那可怎麼辦?估計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全在王鵑和張小寶的掌握之下,這仗沒法打了,那鷹飛的高,我們用槍也打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