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我們今天趕得這麼巧嗎?”小海又問。
主簿搖頭,然後再點頭:“一定是我家紅兒福大命大,遇到貴人了。”
“錯,是我們九個人啊,昨天晚上突然一起做了個同樣的夢,你猜我們夢到誰了?嚴正,弘農發水時,被抓去擺在朱雀街,現在還沒死掉的嚴正嚴縣令,夢到他說謊時的樣子,哎呀,怎麼這麼親切呢?你知道不?”
小海向對方做回憶狀說著,語氣很平淡。
“下官不曾說謊,句句為真。”主簿明顯站不住了。
“沒人說你說謊,我有一事不明,巳時三刻,你不在衙門待著,回家幹啥?”小海說前面話的時候聲音還很輕,最後卻是突然提高聲音。
郡主簿被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在衙門處,處理,冊,冊子,回,回家,取材料,對,材料放,放家了。”
“你把衙門裡的材料放你家了?你回去取?然後你就知道事情了,跑過來?那你家離衙門近?”小海還是在詢問。
“是,是,近,跑,跑來的。”主簿回答。
小海這次不再跟主簿說話,而是轉過身來對妹妹說道:“小貝,咱們迴避一下,太血腥了受不了,可以用刑了。”
“為什麼?”小貝看看臉sè突然變得蒼白的主簿問道。;
“因為他說謊,他官靴上還有不少青菜的汁在上面,嘴角也有青綠sè的痕跡,咱這次停船的目的是什麼?”小海說出了主簿身上的問題,然後問。
“目的?啊,目的是把京城派發的隨船帶著的櫻桃膏,到徐州處理一下,在徐州這裡補充青菜,尤其是冬儲的白菜,做成泡菜,到了杭州的時候賣,路上也好有青菜吃。
娘想吃黃瓜,船上的黃瓜放的時間長了,不夠新鮮,這裡因為冬天不是太冷,隨便弄個簡易大棚就能產黃瓜。
還有就是把咱船上的豬肉、雞肉什麼的,讓廚房好好製作成熟食,咱家的工藝好,在徐州一起賣了,重新買鮮活的放到船上儲備。”
小貝掰著手指頭計算停留的目的,這一趟交換完,不僅僅不會虧錢,反而會把一路過來的huā消都補充上,當初便打算一路走一路做買賣。
周圍看熱鬧的人聽小貝兩人的對話,有許多人在感嘆,不愧是張小寶的弟弟妹妹,出趟門還要沿著路賺錢,即使以後分家出去過”也不必擔心餓死。
郡主簿卻聽傻了,看看自己的官靴,又抹了一把嘴,手開始顫抖起來。
小海接過話,說道:“是,所以他這個主簿就根本沒在什麼衙門待著他是跑到了碼頭的地方,躲在旁邊,還不忘了搶百姓送來的黃瓜吃。
他或者是要刺探情報,或者是擔心我們的目的,又或者是想找個機會與我們見面,可無論是哪種,都證明他在說謊。
還有他說話時和那fù人眼睛看的地方不一樣,他在看我們,那fù人卻是在看孩子我們就那麼有吸引力?那麼可怕?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胡嶁胡將軍咋不怕我們?
咱要走出事情了,咱爹看咱們的時候,皇上伯伯攔著,咱爹會是什麼反應?”
“會很著急,即使不能湊過來,也要不停張望,換成哥哥和姐姐,有人敢攔就要殺人的啊,我知道啦朱雀街上又要擺一個人了,動手,我們迴避。”小貝小手一指那個主簿,氣憤地說道。
“我有罪呀,我有罪我認罪,我是想找機會跟你們套套近乎,得到點好處,孩子的事情,是我家務事,不能這麼對我。”
主簿徹底放棄僥倖的心理了,他沒想到,小海居然能這麼厲害,根本不用多餘的手段,看看人,問幾向話便一切明瞭。
小貝嗤笑了一聲,擺下手,準備行刑的人倬下來。
小貝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