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縣令二人正吃的時候,這邊酒樓的掌櫃就匆匆趕了過來,聽著他說是一會煮,程縣令卻知道,來之前那東西就已經開始做上了,笑了笑說道:
“掌櫃的不必如此客氣,跟了個好主家,竟然還能吃到銀耳,享福啊。”
“大人說的是,真的享福,工錢給的多不說,平時有點好東西,就送到這邊給各個掌櫃的帶回去,大人今日前來,定是要看看米家與主家的事情吧?”
掌櫃的也不見外,總是能夠看到縣令,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每當回去跟家中兩個小妾說,小妾都會露出崇拜的神色。
說著話,掌櫃的給程縣令把酒滿上,又開口道:“大人,我這心中也沒底兒啊,說是主家如何厲害,可這明顯賠錢的事情,怎麼就能算計到人家呢?”
“厲害什麼呀?明明有一箇中介的地方了,還要弄那個大個廣告,那麼一個廣告出來,誰還傻傻地到中介的地方去找買賣?”隨從也在擔憂,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於一旁小聲地嘀咕了句。
掌櫃的卻並不在意,笑著對他,或者說是對程縣令解釋道:“這個我當初也是如此想的,後來才明白,遠遠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廣告用的孔明燈現在只有一個,等著看看不錯了,會弄出來一片。
等著那些人弄不到廣告了,自然會去中介,而且宋公子也說了,只這一次,由我來商談廣告的事情,待以後,這事情也交給中介,中介還有其他的手段沒拿出來,到時就知道了。”
“恩,這就對了,我就覺得張家莊子做事情不會太簡單,總是會留下後手,讓人在覺得佔便宜的時候他們也賺錢,方才讓掌櫃的過來,就是想問問廣告的事情,掌櫃的還是繼續忙吧。”
程縣令這下放心了,既然人家說了不急,自然不會出什麼差錯,到時弄個百八十個的孔明燈,一天就能賺上幾百兩銀子,哪怕把那燈多估一些錢,一兩銀子一天的本錢,那也是能賺九兩,誰讓地方是人家的。
少算一些燈籠,一天五十個,那還有四百多兩銀子,十天就是四千兩,一個月呢,這麼算起來實在是有點太嚇人了吧?
掌櫃的已經站起來了,看到程縣令在那裡計算著,又說道:“大人,知道您是算一個月賺的錢,其實沒那麼多,這個廣告當初說好的,也要交稅,兩成的稅交了,還要買新的船,還要上下打點。
您看到那些買涼皮和煎餅果子的人了,他們的涼皮和油全要到莊子去買,每個人買一次,莊子只不過賺幾文錢而已,那燈籠也不能總是讓人大廣告,只要有某個才子寫出的東西好了,就要寫在燈籠上面。”
“恩,這到也是,等著這股新鮮勁兒一過去,孔明燈的廣告就不能還是這個價錢了,各個船隊中的商人,自然會在自己船上也弄出來,還有誰願意花那麼大的價錢。”
程縣令也知道這邊做買賣不容易,交稅的目的就是讓官府這邊照應一下,孔明燈也不可能有太多,否則相互擋上了,還誰能看到。;
等著掌櫃的離開,隨從在旁邊小聲問道:“大人,您說他們真的不賺錢?”
“怎麼可能不賺錢?這些從別處花高價找來的掌櫃一個個都是人精,嘴上說一套,心中想一套。”程縣令端起酒杯來說了句,才一口喝盡。
“那他們張家豈不是幾年就能成為大唐第一有錢的人?”隨從算了一番錢,吃驚地說道。
“做夢呢?他們第一年弄這個,別人不清楚,可別人不會學?如此多的河流,聰明的人就會按照他們的來弄,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專門划著小船在河上叫賣東西了,河可不是他張家的,人家弄幾條大船,連著做廣告,加上買吃喝,這錢會越來越少。
你知道多少有錢的人?知道人家有多少錢?那些個大的家族,隨便出來一個,都能用錢把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