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就這些了”張小寶無奈地說了出來,換成別人問他,他絕對會裝傻的,可母親問,他不忍心那麼做,反正平時做的事情也不少了,不差這一點。
“果然如此,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才是真正的詩,那下一個呢?”張王氏聽到兒子的話,長嘆一聲,兒子才是家中最厲害的啊,說給別人聽,別人誰會相信,還有這兒媳婦,和兒子一樣,深藏不露。
“你說吧,該你了。”張小寶碰碰王鵑。
“婆婆,下一個其實寫的是別處,杭州西湖,那邊的蓮花比這裡多一些,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是我和小寶聽別人說的景色,瞎弄的。”
王鵑見張小寶妥協了,也只好跟著說出來,為了怕人誤會,又解釋了一句。
第三首張王氏不想問了,她已經知道兩個孩子的本事,尤其是對王鵑這個兒媳婦,當初那個富家不用買良田,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兩個莊子自從有了兩個孩子以後,變得不一樣了,那一次次的買賣,還有種種的算計,讓她都覺得心驚。
和別人想的不同之處就是,這兩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尤其是小寶,有好吃的想著自己這邊,有好用的東西也要先拿過來,說是妖怪也好,神仙也罷,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那便成了。
“小寶、鵑鵑,以後千萬不要跟別人說這些話。”張王氏怕失去孩子,在那裡勸著。
“恩,不說。”張小寶和王鵑同時應道,他們也不是傻子,對誰表現出什麼樣子還是知道的。
“這就好,回去吧,早點睡覺,天熱了,記得讓石榴多幫著趕趕蚊子。”張王氏在兩個孩子的臉上親親,放下心來。
她可不像別人那麼擔憂,自己的孩子好那就是好,人家十二歲都可以當宰相呢,自己的兒子八歲去當又如何?那姓甘的可以比別人小那麼多升上去,自己的孩子為什麼就不能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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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嚇人了?”張小寶回來對著王鵑問道。
“嚇誰了?該嚇的你早就嚇了,也不在乎這一次,別想了,這邊的人唯一的好處就是迷信,咱們厲害點也沒什麼,還能提升一下內院那些人的信心,你要知道,他們在乎的不是你究竟是妖怪還是神仙,他們只是想著你能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包括物質和精神兩個方面。”
王鵑倒是想的清楚,在以前她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八歲的孩子給她算三元二次方程,還是口算那種,少年科大不是擺設,人家真的是有能人,智商高達一百六的也不少,你總不能遇到一個就抓起來吧?只能培養。
“哦,我就就是問問,怕別人擔心而已,先睡吧,起來還要學習呢,沒有知識不行啊。”張小寶主要是想找一個人來述說,王鵑正好符合他述說的要求。
“也好,睡吧。”王鵑答應了一聲,兩個人又躺到了塌子上面。
兩個時辰之後,二人再次被石榴叫醒,一同來到書桌前。
張小寶把磨都研好了,發現王鵑在那裡還一動不動,碰了碰她,問道:“幹什麼呢?難道剛才你沒睡夠?那就繼續睡吧,也不差這一天。”
“誰說我沒睡夠,我是在想,怎麼能夠幫著你提高一些,要那種速度非常快的,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會選擇考秀才,那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至少你要會作詩,只靠抄那不行,人家命題未必會選到正好你能抄的地方。
比如讓你寫一個蟲子,你怎麼寫?你可以寫什麼無論平地與山尖,可這個人家認為是蟲子麼?那是蜜蜂,現在似乎還沒有那麼完善的歸類,到時你說你怎麼辦?”;
王鵑把張小寶的手扒拉到一邊,皺著眉頭在那裡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