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被張忠說出來的話給嚇到了,最近兩年國家的財政收入是提高了,比起已往來說可謂是天壤之別,但一次拿出來四百萬貫給六部中的一部,似乎額度也太大了一些。
張忠也知道嘴張的過大,連忙解釋道:“陛下,臣所言四百萬貫乃是一次性解決後患之策,往後再不用陛下拿出一文錢,工部便可自力更生,兩年後定然能夠收回投入之錢財。”
“陛下,臣覺此事不可。”張忠話音剛落,張說跳了出來,直言反對。
眾臣目光同時集中在張說身上,想看看這個宰相與張忠的第一次正式交鋒會不會取得勝利。
張說心中也非常無奈,原本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不應該是他,而上他手下的某個人,他已經把訊號用肢體語言傳遞了下去。
平時手下的人都懂的,只要看到他的示意就知道該如何做,今天怪了,手下的人似乎眼神不好,精神上也恍惚,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發言。
高力士也看到了這個情況,他心裡明鏡一般,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能在早朝中出現的人,平時哪一個沒收到張王兩家的好處?
不信的話可以一家家地去看,看看誰家沒有價值幾千貫的打著張王兩家標記的傢什。
張忠今天是第一次上朝議事,哪個敢在這個關鍵時刻找彆扭那以後就甭指望張王兩家繼續給好處。
加上小寶與鵑鵑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最終總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正如高力士猜測的那般,屬於張說一派的人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他們可以不要張王兩家給的東西,但卻不敢去得罪張小寶和王鵑。
沒看到剛才凡雨的下場嗎?皇上連深查一下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就判了一個流放的刑,發配到嶺南,沒有去人人嚮往陸州,這算是留下凡雨的一條命,不然真發配到陸州去,當地人一聽是得罪張刺史過來的,後果不言而喻。
李隆基沒出聲,等待張說接下來要說的話,總不能說反對就反對,需要一個理由才行。
張說說完反對的話,其實在等自己的人跟隨自己站出來附和,結果等到的是一片沉默。
強忍住心中的怒氣,繼續說道:“陛下,四百萬貫非是小數目,如今四夷臣服,我朝應賞賜錢財物資以攏民心,吐蕃突厥尚不安穩,臣以為,先要拿出二百萬貫一應物資到兩地支援,讓其感我聖恩,又有河北道北部眾多都督府,若不安撫,臣惟恐民不聊生而有變。”
朝堂之上的眾臣聽到張說的話,還真的有人心中贊成,也只不過是心中贊成,沒表現在臉上。
李隆基依舊沒出聲,把目光放在張忠的身上,等張忠反駁。
瞭解李隆基的人這時就明白了,皇上看樣子是不贊成張說的說法,具體原因,尚不清楚。
他們不清楚,高力士清楚,如今的皇上心中所想早已不是當初那般,自從知道大海很遙遠的地方有更厲害的人時,對周圍的事情就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在華山看過火炮齊轟的壯觀景象,哪裡會在乎周圍地方鬧事?誰不服就打誰,打到服為止,別說是二百萬貫,就是兩萬貫也不會給。
張忠也在觀察眾臣的反應,看看誰和自己站在一起,誰站在對立面上,對現在的結果還比較滿意。
在洛陽的時候就是這樣,自己提出來點事情,沒人反對,就算心中有不同的見解,也會私下找自己來商議。
張忠也知道如今的大唐不怕打仗,自己家在陸州的軍工廠正在不停地打造武器,實力已遠遠凌駕於周圍國家之上。
但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張忠選擇了另一個切入點“陛下,臣贊同張大人所說幫助吐蕃、突厥兩地的事情,然,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工部所要做的事情便是研究好的各種工具,按臣的計劃,一年以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