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鵑坐在那裡不停地笑。
第二天,科舉的日子終於是到來了。
有心急的考生,匆匆吃過飯,就朝芙蓉園而去,人穿著衣服去就行,到時候會有軍士搜身,至於中午吃的飯,還有筆墨紙硯,全由朝廷負責。
準確地說是由賣飯的飯店,還有賣文房四寶的店鋪負責,盛飯的碗,還有裝菜的盤子上會留下飯店的印記,文房四寶也是一樣。
換成以前是學子們自己帶,朝廷不會給出,現在李隆基也會做買賣了,考試的學子們有人會當官,誰能給他們提供東西,以後不說有多少照顧,至少也留個好念想。
所以願意提供飯菜的酒樓很多,提供文具的也不少,於是,李隆基收費了,是的,你出飯菜,出文具,你還要拿錢,不拿錢,那不用你的東西。
學子們各個一臉肅穆而去,只有張小寶、王鵑,還有蒹葭書院的學子們不著急,書院的人會跟著張小寶、王鵑走,哪怕過了時間,相信也能進去。
張小寶吃過飯,有坐在那裡喝點茶,消消食,這才帶著隊伍朝芙蓉園出發。
到芙蓉園外,列隊計程車兵等好,張小寶和王鵑直接往裡進,書院的學子需要停下來接受檢查。
對此,也差不多時間來的其他考生們沒有一個覺得不應該,誰敢搜張小寶和王鵑的身?說他們兩個會作弊,也沒人會信,人家要作弊,早就把題目要來答好背熟了。
進到考場,張小寶和王鵑按號找位置,兩個人挨著,中間只有一個木板牆相隔,每一個單間外面都站有一名持槍計程車兵。
當然,張小寶和王鵑的外面不同,他們的外面至少有二十人,名為監考,其實是為了保護。
王鵑同樣是考進士科,她打算給張小寶點壓力,總不好被媳婦比過去,是吧。
隨著外面的大門關上,考試時間到了。
負責主考的官員,先是跟張小寶和王鵑點頭示意,然後說了一番誇李隆基的話,又強調下考場紀律,這才走到張小寶的近前,問:“張大人,可以了嗎?”
張小寶瞪了主考一眼,那意思是‘你傻呀?你問我。’
主考領會了,馬上宣佈開始。啟封考卷,不是以前那種唸的,是髮捲子,覺得紙不夠用可以找考官要。
張小寶展開卷子,第一題,為帖經,進士考的是帖一大經,其實就是填空題,所謂的大經就是空多,而且空連著。
張小寶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勳,誕膺天命,以撫方夏。’至於後面,是一個空接一個空,一大排。
‘還以為多難,考個《尚書》,早知道這樣,讓小遠來好了,他也能考個不錯的成績’,張小寶腹誹了一句,提筆填完後面的空。
寫完,繼續看下一個,是雜文,就是出個題,讓你按照題的意思,寫一首詩,寫一首賦,張小寶先空過去,寫詩和寫賦耽誤事,先把簡單的做完。
再往後來,再往後是時務策,又叫策論,給個題目,然後議論,只不過需要達五道題。
張小寶掃了一眼題,還真是跟自己有關,有河南道的問題,有對外征戰的問題,有對內經濟建設,還有一個修鐵路,一個河道佈局的問題。
張小寶看看題,琢磨了下,敲隔壁的木板。
“幹什麼,作弊呀。”王鵑小聲問道,外面的軍士此時耳聾眼花,沒看到,沒聽到。
但是王鵑另一邊的隔壁的人聽到了,心中不忿,你要是抄,就直接要題,何必這個時候互相問。
張小寶不管那些事兒,說道:“不要答時務策,你不寫真的,那叫欺君,你寫真的,審卷的人看到了,你不怕洩露秘密?”
“哦,也對。”王鵑應了一聲,問:“那要是不答,分就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