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又不確定的道:「兄長讓我住你這裡?」
她沒聽錯吧?
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話。
莫非是關傻了?!
燕柒不知她心中所想,唯恐她不答應,可憐兮兮的嘆了口氣:「禁足的日子著實苦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燕兩儀對此事深有感觸。
一聽這話險些落淚,當即就答應了。
燕柒見她這般模樣,輕咳了聲,心裡有了幾分的愧疚感。
思忖著道:「那個,你最近在宮裡可還好?有什麼想吃想玩的沒有?告訴我,我都給你尋來。」
說起這個話題,燕兩儀就來了興致。
姜零染生辰的事情雖然未曾告知外人,但還是有不少有心人都留意著,特特的送了賀禮來。
其中就有信王妃的。
廂竹要開啟錦盒,被雷氓阻止了。
她用帕子裹著手指,小心的開啟了錦盒。
盒中放著一尊上好的翡翠雕刻鵲笑鳩語的精緻擺件。
太子妃看了一眼,淡淡笑道:「是個有心的,竟還記著你生辰的事情。」
就是不知,記在心裡的還有什麼?
燕兩儀卻蹙起了眉頭,低哼道:「居心不良,蛇蠍心腸。」
姜零染知道眾人心中黎錦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多餘的話也未作多說,更加之,這些人是來給她做生辰的,也不好談及黎錦。
看了看擺件,笑著讓收起來。
雷氓合上錦盒,抱著下去了。
大同街,素芝齋裡。
老夫人神色端凝的坐在臨窗的炕上,單手撐在小几上,陰沉沉的道:「賀禮可送去了?」
木香點頭:「奴婢親自送去的。」
老夫人哼了哼:「她說了什麼不曾?」
木香微微垂下了頭,聲音低了下來:「奴婢未曾見到四姑娘。」
「是四姑娘身邊的廂竹來接的賀禮。」
老夫人神色更難色了幾分。
沉默片刻,冷笑道:「真真是翅膀硬了!」
不!
早在她與孟致沛和離之時,她的翅膀就硬了!
再思及上次在承春坊,姜零染對她所說的那一番話,一時間老夫人心口又疼了起來,她捂著心口,咬牙切齒的道:「忤逆不孝,該是下地獄!」
自從上次病後,老夫人便落下了心口疼的毛病。
木香見狀嚇的變了臉色,忙去內室裡給老夫人去了丸藥,服侍著她用下。
一邊幫她順著氣,一邊低聲道:「信王妃又派人來送東西了。」
「老夫人,這次,咱們收下嗎?」
老夫人神色萎靡,壓著心口難受的喘氣,但眼底的狠厲之光卻是絲毫未滅。
頓了會兒,她搖了搖頭。
黎錦和姜零染之間的官司,就是信王府與太子府之間的官司!
若換做信王妃以外的人,老夫人或許就上船了。
但信王如今就是個泥佛,自身都難保了,他的船能牢固?!
信王妃就更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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