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五味雜陳,對於劉璋,鄧芝也談不上有多大的感情,畢竟他不是劉璋的心腹重臣,在蜀中的地位,也就是不上不下,不好不壞,在鄧芝也是讀書人出身,聖賢書可沒有少讀,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最起碼的忠孝節悌禮義廉恥鄧芝還是懂的,一時間他躊躇未定,進退維谷。
孟達已經將茶碗端了手中,在掌心中把玩著,呵呵一笑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非是我等不義,實是劉璋闇弱無仁,知善不能用,知惡不能去,賢良豪傑,俱埋沒於野。某意已決,何去何從鄧將軍可自行斟酌,某實不敢強求。”
鄧芝冷汗涔涔,孟達說的輕巧,可鄧芝心裡明白的很,他只有牙根裡嘣出半個不字,只怕孟達手中的茶碗就要落地,那些暗伏的刀斧手須臾而至,頃刻間便是血濺五步。孟達的話已經是撂在這兒了,分明就是逼著鄧芝表態。
對於孟達而言,的確沒有時間耗在這兒了,鄧芝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獻城投降之事已如在弦之箭,不得不發,鄧芝的態度只是決定堂上是否多一具屍體而已。
最終,鄧芝還是一咬牙,拱手道:“將軍乃是資中主將,既然將軍決意歸順靖王,某唯將軍之命是從,絕無二志。”
孟達哈哈一笑,將手中的茶碗擱回到几案上,上前一拍鄧芝的肩膀,道:“鄧將軍深明大義,堪為俊傑,靖王寬厚仁德,唯賢是舉,以鄧將軍之才,功名富貴一樣也少不了。”
鄧芝暗暗地拭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剛剛從鬼門關上溜了一圈回來,心中還是惴惴不安,聽得孟達的豪壯言語,鄧芝只能是諾諾應了。
孟達與法正計議一番,便在城頭上豎起一面白旗,同時四門大開,向靖軍獻城投降。
早在城外相候的趙雲瞧著城上豎起了白旗,知道法正已然勸說孟達成功,於是率軍遁著洞開的城門衝了進去,接管了資中城。
如此兵不血刃地拿下了資中城,劉澤很是高興,原本他對攻取資中城很是提擔憂,一旦攻城不利,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拿下資中城,就無法進軍成都,從而威脅不到遠在成都的劉璋,劉璋沒有危機感,就不會將川東的兵馬調回來拱衛成都,自己的計劃就有流產的危險。此番有法正孟達的投降,不光是為劉澤掃清了障礙,而且將會給劉璋帶來極大的觸動,法正等人的主動投降,也必然在蜀中造成很大的影響,人心思變,大勢所趨,巴蜀之地就真的要變天了。
劉澤在資中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厚賞了法正孟達鄧芝三人,整點起軍隊,原資中城的降軍也未曾改編,仍由孟達鄧芝統領。離了資中,揮軍西進,望成都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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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璋這回才是真正的傻了眼,劉澤竟然能在十幾萬大軍的圍追堵截之下跳出了川東的包圍圈,直襲成都。最可恨的,資中城可是成都東南方向的唯一屏障,孟達和鄧芝竟然不戰而降,拱手將資中城獻給了劉澤,讓成都東南方向成為了一馬平川,靖軍的鐵騎肆無忌憚地直衝到成都城下。而此刻成都的守軍,只有一萬多人,如何能抵擋得住如狼似虎的靖軍人馬?
一想到這個,劉璋的後脊樑骨就哇涼哇涼的,劉澤的用兵真是鬼神莫測,從一開始他就圖謀進攻成都,但卻一直在川中川東地區周旋,牽著川軍的鼻子,一步步地將川軍的主力吸引地川東去,造成了成都防守的空虛,長途奔襲,直指成都。
完了!劉璋跌坐在地上,眼神之中全是絕望和灰敗。一敗塗地,真的是一敗塗地!
靖軍來襲的訊息也驚動了蜀中的各位屬官,黃權、劉巴、許靖、王累等人都趕忙來到州牧府,和劉璋商議對策。
黃權對一臉沮喪的劉璋道:“主公莫急,雖然劉澤來勢兇猛,但成都尚有一萬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