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繡捂住了上官勇的嘴,“這些人出生就已經高人一等,將軍從農家子到如今在軍中為將已經是不易,不要跟那些有個好爹媽的人比,那些天生就富貴的人,在將軍的這個處境裡,不見得能比將軍你做的更好。”
“你在安慰我,”上官勇語氣苦澀地道:“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分量。”
“我安錦繡的男人不比任何人差!”安錦繡聽著上官勇的話突然就惱了,從上官勇的手臂下掙開,衝著上官勇道:“我不准你看輕自己!”
上官勇一驚,這還是安錦繡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褪去了溫柔的外表,上官勇一時間還沒辦法適應。
“我要報仇,我還要跟你相守白頭,”安錦繡雙手捧著上官勇的臉,一字一句地道:“所以你以後一定要成為人上人,把所有的人都踩在你的腳下,這樣我們才可以再相守。相公,你記著我的話,我們現在是落魄,只能被人欺負,可這種日子我們不會一直過下去!沒辦法平淡度日,那我們就爭上一回,最差的結局不過就是一死,我如今除了你,也沒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
“成為人上人?”上官勇愣怔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每個男人在見識到自己妻子不為己知的另一面時,都會感覺這個女人很陌生,好像他們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都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安錦繡盯著上官勇的雙眼道:“為什麼你不能成王成侯?”
“成王成侯就能帶你走了?”上官勇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的心頭又是一陣酸楚,說:“你若是有一天成王成侯,身邊會有很多的女人,你還能再記得我嗎?”
上官勇突然就又把安錦繡抱在了懷裡,“沒別的女人了!”他跟安錦繡說:“除了你,也沒有女人能看上我。”
安錦繡反抱住了上官勇,這個世上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事,有多少人一世為人,能得一人心?這一世明明可以安安穩穩地跟這個男人過到白頭,卻偏偏,恨意讓安錦繡張嘴咬住了上官勇的肩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安錦繡再次在心裡跟自己說,她現在還沒有本事去報仇,也沒本事擺脫這個天下的主人,要忍,除了忍,她和上官勇沒有別的路可走。
上官勇任由安錦繡咬他,他皮糙肉厚,安錦繡也咬不疼他。“你的打算是什麼?”上官勇問安錦繡:“你要怎麼做人上人?”
安錦繡鬆開了嘴,在上官勇的懷裡坐直了身體,說道:“我讓我父親去宮裡的下奴院替我救一個人,那個女人叫夭桃……”
上官勇聽著安錦繡說話,他插不上嘴,聽到最後手心都冒了汗。
“我要守住自己的身子,”安錦繡跟上官勇說:“在宮裡,母以子貴,這個孩子可以讓我有一個依靠。”
“你怎麼能確定這個女人一定懷上了龍子?”上官勇問道。
“我就是知道,”安錦繡沒辦法跟上官勇說自己已經兩世為人,只能跟上官勇說道:“你以為安家在宮裡沒有眼線?”
“那安錦顏不知道這事?”
“這一回我的運氣比她好。”
上官勇望著安錦繡語塞,憑著他帶兵打仗的腦子,他覺得安錦繡這是拿命在賭一場勝算很小的賭局。“好,”上官勇說:“夭桃懷著的是龍子,那她生產完了呢?你要怎麼處置她?她畢竟才是這個皇子的生母。”
“你膽心這個女人?”安錦繡的眉頭一挑,露出不樂意的神情來。
“你想到哪裡去了,”上官勇被安錦繡的這個醋意,弄得哭笑不得,“我只是擔心你啊,這件事要是敗露,你怎麼辦?”
安錦繡側過頭,看向了房中掛著的送子觀音圖,說:“女人生孩子是一個生死關,在這裡躲著生產,她不定能活下來。”
“她要是活下來了呢?”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