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漁翁到軍裡,”上官勇跟眾人道:“我們不懂的事,他們一定懂,所以多問問他們的意見。”
在安元志遇剌落江的第二天下午,除卻戚武子一部和去淮州的兩千兵馬,上官勇將手中的衛**分成了四部,成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兵而行。
江南的人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察覺,在這個比往年要寒冷很多的深秋裡,江南很快就要殺聲一片,血流成河了。
白承澤在林家大宅裡,見到諸大派來傳口信的人,是三天之後。
來人跟白承澤說了他們行剌安元志的事,然後得意洋洋地道:“在江南,就沒有我們諸大當家殺不了的人。”
白承澤道:“你們沒有看到他的屍體?”
來人一愣,然後說:“人掉江裡去了,被江水沖走了啊。”
白承澤一笑,說:“所以你們的大當家,沒辦法確定他已經死了。”
“這位爺,”來人不樂意了,粗著嗓子道:“那人渾身是血,掉進江裡還怎麼活?”
白承澤道:“我要見到屍體。”
來人覺得這個大族公子是在跟他無理取鬧,“掉江裡的人,就是餵魚蝦的,我們上哪兒給你找屍體去?”
白承澤道:“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大當家,我要見屍。”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你把話帶到就行,告訴他,如果人沒死,那我也保不住他。”
來人瞪著白承澤,“爺,您這是想賴賬?”
“慢走,不送,”白承澤說道:“你們是地頭蛇,但也要小心發了威的衛**,記得把我這句話,也帶給你們大當家的。”
來人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走,要不是諸大當家的在他來的時候,吩咐過,不能對這個小白臉無禮,不然他真能一拳頭揮上去。
站在門外的一箇中年人,看著這個水匪氣哼哼地走了,這才走進屋來,跟白承澤道:“爺,安元志處理了?”
白承澤搖了搖頭,道:“沒有見到屍體。”
“爺,”這個白承澤身邊的幕僚道:“他們來報,那一定是已經得手了。”
“沒有見到屍體,怎麼能當安元志死了?”白承澤手指點點一旁空著的椅子,讓這位坐下,道:“他若是不死,那我不是白安排了這一場?”
“爺,”幕僚道:“其實殺了安元志,對您到底有何用?”
白承澤笑了笑,沒有答這個問。安元志不死,安錦繡就有兵權可以依仗,對於一個讓他看不透的女人,白承澤不能不小心,更何況安家在官場上人脈已經夠廣,再讓他們在軍中掌上權勢,這樣的局面,白承澤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幕僚看白承澤不願說,便識相地不問了。
白承澤自嘲地一笑,道:“安元志在淮州城鬧了那一場,得罪了不知道多少江南官場的人,他還抓了林家的人,殺了他,對於江南官場的這些人,我才能有一個交待。”
幕僚點了點頭,殺了安元志,對於江南官場的這些人來說,可以算是一個主子對手下的安撫,只是幕僚心裡並不認同白承澤的做法,殺了安元志,萬一觸怒了上官勇這個武夫怎麼辦?
397兵圍林宅
“那些水匪混在軍中,”幕僚想了想後,跟白承澤道:“上官勇一定會知道是水匪們害的安元志,他能饒過這些水匪嗎?”
白承澤道:“這些水匪本就該死了,他們與官場中人有勾結,不除掉這些水匪,將來我的對頭們,拿他們來對付江南官場,我不一定能保住這些官。”
幕僚看白承澤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竟還是溫文爾雅,不由得心下冒了些涼氣出來。原來這個主子早就想著借上官勇手裡的刀,絕掉江南官場的後患了,可憐那些水匪還指望著這位爺的庇護呢。再想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