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條後路。聽說這家人還是在京城做生意的,做生意賺得這些錢,應該大半要歸康春淺所有,她不會願意讓白承澤養活她的。”
袁義想不明白,說:“五殿下養活她,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這個女人與眾不同,”安錦繡道:“這個何宅估計也是那個剌客離宮時的落腳地。”
“將軍說他會去辦這件事,”袁義跟安錦繡道。
“殺了康春淺?”
袁義點頭。
“五殿下連那處何宅都知道了,看來康春淺又跟五殿下吐了些事情出來,”安錦繡轉著手裡的玉杯,輕聲道:“這個女人是他的一個助力啊,看來是不能讓她活了。”
袁義馬上就道:“那讓將軍去殺了她?”
安錦繡衝袁義搖了搖手,“何必這麼興師動眾,這個女人再厲害,如今也不過是五王府裡的一個側妃,想她死一點也不難。”
袁義這下子來了興致,說:“主子你要怎麼做?”
“白柯是不是還在五王府裡?”安錦繡突然就問袁義道。
袁義說:“這個我不清楚,去查一下便知。”
“這個小孩傷了平寧,”安錦繡冷聲道。
袁義看著安錦繡道:“主子,你有辦法把康春淺和這個白柯一起除去?”
安錦繡眯了一下眼睛。
袁義說:“五殿下那一關不好過啊,要不,還是我去五王府一趟吧。”
“去五王府就太冒險了,”安錦繡望著袁義一笑,說:“你可別瞞著我跑去,袁威就要成親了,你還得做為長輩坐在喜堂上,受他和新娘子一拜呢。”
袁義說:“這跟我去五王府有什麼關係?”
“受傷了就不好了,”安錦繡道:“這事做起來,其實一點也不難。”
633野種
五王府的遠渚書齋裡,來旺躡手躡腳地走到白柯的臥房前門聽了聽,聽裡面還是沒有動靜,又躡手躡腳地走開了。
白承澤坐在床榻上,抱著白柯已經抱了一夜,這會兒終於是感覺膀子有些酸了,低頭看看懷裡的小孩,剛睡著不久,緊緊地抿著嘴唇,睡著了還是一臉的驚惶,卻又能讓白承澤看出這個小孩生性中的倔強來。
白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被白承澤抱在懷裡。
白承澤靠著床架打著嗑睡,白柯在他的懷裡稍稍動了一下,白承澤就醒了過來。
“父王?”白柯喊了白承澤一聲。
“睡醒了?”白承澤低頭笑著問白柯道。
白柯扭頭看看窗外,說:“天還是黑的。”
“傻瓜,”白承澤點一下白柯的嘴唇,“你已經睡了一天了。”
白柯自言自語道:“原來過去一天了。”
白承澤這會兒想換一個姿式坐著了,結果剛一動身子,就僵住了。
“父王你怎麼了?”白柯發覺到白承澤的不對勁,忙就問道。
“身子麻了,”白承澤說道:“讓我再躺一會兒。”
白柯忙從白承澤的懷裡坐直了身體,有些澀然地道:“是我壓的嗎?”
白承澤慢慢地挪動著身體,嘴裡不承認道:“你才多重?”
白柯伸手給白承澤揉著動彈不了的膀子。
白承澤小聲抽了一口氣,隨後便不吱聲了,只是靜靜地看著白柯。昨天晚上他在這間屋裡看到白柯的時候,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縮在床上,把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藏在了被窩裡,白承澤已經不記得自己第一次下手害人之後的心情了,但應該不會是像白柯這樣,“還害怕嗎?”白承澤輕聲問白柯道。
白柯替白承澤揉著膀子的手一停,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