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子,像是忽然驚醒般坐了起來。
熟悉的房間,卻是陌生的氣息。我開啟手機求證,果然——
螢幕上,是我自戀的自拍照。在陽光下笑得沒心沒肺。
“2011年12月27日星期二 8:08”幾個再平常不過的時間日期赫然映入眼簾,我頭皮發麻,再次詛咒那個不靠譜的死老頭一千遍!!!
回到前世,我又成了那個剛失戀剛被拋棄剛被一腳踹遠了的小苦逼。
“小淳!再不起來上學要遲到啦!”老媽在樓下喊我,這幢房子是我來A市讀大學後才買的,才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各處都是簇新的,看不出歲月,也少了幾分世俗的生氣。
我雖覺詭異,但還是快速的起了床。梳頭的時候下意識的想挽起長髮,才忽然驚覺為了迎接新生活擺脫渣男渣女的我給自己剪了個青春無敵的小短髮。我煩躁地抓了抓一頭鳥窩似的短髮,心情有些down。
因為已經長年沒在這裡生活,再加上我有些魂不守舍,所以我不是走路絆到椅子就是找不著東西,在樓上搗鼓了半個多小時,霹靂乓啷的一陣響。
“安雅淳你造反啊!”老媽一點沒了我印象裡溫柔賢淑的樣子,在樓下氣震山河地吼道。
這是一幢簇新的小樓,但是卻是一幢隔音效果不甚理想的小樓,我嚴重懷疑開發商偷工減料,如果不是A市向來風調雨順,我覺得這一定會很明顯地表現出颱風一刮地震一震就碎了一地的豆腐渣獨有特徵。
“您聲音輕點,吼這麼大聲要讓叔知道了,保準不要你了!”我穿好衣服,站在樓梯口哼哼唧唧地抱怨她,在瞥見樓下坐著的人之後忽然想起我好像說順口了。我口中的叔當然不是現在我媽要嫁的那個叔。
老媽斜眼瞪我,顯然是對我沒大沒小不分場合不看人眼色的行為舉措相當不滿:“你這丫頭,快叫人!”
我扯了扯嘴角,對方重衍說道:“你好!光臨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老媽頭痛地看著我,轉過頭對方某人笑得端莊又賢惠:“小衍啊,你別理她,這孩子老是死不正經的。”
方重衍一改往日的冰山氣質,笑得謙遜有禮:“沒關係的阿姨,小淳很可愛。”
呸!我心裡暗自唾棄,慶幸我這會兒還沒吃早飯,否則
估摸著就要浪費糧食遭天譴了。
“快去把早餐吃了,小衍特地來接你去上課。”老媽催促我說。
我瞪大了眼,艱難地吞下一口麵包,痛苦地望了望天花板,老天爺,你這玩笑開大了好嗎?!
“不上車?”方重衍開啟副駕駛的車門,狹長的鳳眼微眯著看我。
“我還是打的去吧。”我皺眉道。
“現在是高峰期,不好打車的。”他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咂巴兩下嘴,開啟後座的車門鑽了進去。
“你到底想幹嘛?”我坐在他後面問道(據說司機後面那個位置安全指數最高)。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你放心,成不了的。”我眯眼說道。
“吱——”他忽然一個急剎,回過頭面色凝重地看著我,“你就這麼想擺脫我?”
我皺眉:“我那是成全你。”
“你和司源是什麼關係?”
“關你什麼事?”我噴他。
“我們就不能好好相處嗎?”方重衍看著我,目光有些挫敗。
我靠在後座,忽然想念起那個雋秀俊逸的桃花眼。痞氣的,幼稚的,無賴的,包容的。
“方重衍,做人總是要知足的。”我嘆氣道,花好月好,長聚不散,萬事順遂,這種事應該只有在夢裡吧。
一路上我們沒有再說話。
他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