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他們的內部訊息,我才知道原來江沅同學並不是一腳踏N船,跟方重衍在一起之前是被某些傳媒、地產老闆包過,多多少少有些舊情誼,那些老闆們對她也都還不錯。不過據說大學和方重衍在一起後,基本上就沒有再和老闆們來往了。
不知道她哪裡得罪了某個大人物,上面下了命令讓他們每天各處蹲點勢要挖出一些江沅的新聞。
至於是哪個大人物,小記者們都諱莫如深,只說是某房地產龍頭的親戚。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了那所謂的房地產龍頭的親戚,原來是刑滿釋放的何青青。
據何語嫣傳來的訊息,估摸著是開始了“狗咬狗一嘴毛”的戲碼,當初那惡毒的那車撞人的主意就算不是江沅出的,她肯定也是參與了不少的,對於一個和自己一樣幹了壞事卻逍遙法外,出來後那個同夥還取代了自己當初的地位,兩廂落差,不平衡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我也有必要防著點何青青。司源等人的一眾態度是咱她還動不了,何語嫣也拍著她的胸脯保證說她絕對不會讓她那房地產龍頭的爹做錯事的。
之後的事,就跟滾雪球似的。
連江沅媽媽做小三的事都被人挖了出來,豔照、醜聞,藉機上位,網上罵聲如潮。
實際上,娛樂圈裡江沅這樣的並不在少數,只是被擺在明面上和放在暗地裡的不同罷了。
因為許多人的抗議,江沅的戲份不得不減少,最後改了劇情,江沅成了冒充的妹妹,另找了一個新出道的女演員接替她原本的角色。
這日,我收工回來,恰好在樓下碰到江沅。
她憔悴了不少,長髮紮在腦後,看著依然很清純。
“你現在一定在幸災樂禍對不對?”她拉住我說。
我挑了挑眉:“我幹嘛要幸災樂禍?”
“你不是早就懷疑,我跟車禍的事有關嗎?”她這回倒不隱瞞了,目光坦蕩地看著我。
“是啊,”我點頭,笑道,“所以你這是惡有惡報?”我目光越過她,看向從車上下來的方重衍,揚眉說,“你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江沅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自然是知道了我的言下之意,放開攥著我的手,走了兩步後回頭疑惑地問我說:“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好像總是很討厭我?我當初本來是想和你做朋友的。”
“大概我們沒這個緣分吧。”我聳肩,轉頭離開。
我們的緣分,大概在上一世都用盡了。不管是你江沅,或
是方重衍。
司源在我大三那年完成了在M國的學業。
終於比前世活得更長久的我漸漸放下心來,覺得那不靠譜的老頭子應該不會再很不靠譜的把我弄回去了。
幾年的光陰,我們聚少離多,五六年的異地戀,讓同寢室的黃韻怡和柯雪楠驚訝不已,攥著我的手情深意切地說:“你讓我們又相信了愛情。”
對了,江沅在大一的時候就輟學離開了學校,聽聞去了島國,方重衍也搬了家,我不知道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期間,我和丁辰又合作過一部電影,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這兩年來多的同進同出,也讓外界紛紛猜測我和丁辰之間的微妙關係。
進入十二月的A市,已是初冬。
寢室門口的兩棵銀杏落了一地的金黃。
司源就站在這落葉滿地的世界裡,旁邊立了一輛破破爛爛的丁辰牌老爺腳踏車。
大學裡,新的腳踏車常常容易失蹤,丁辰在連續丟了三輛後痛定思痛,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出了這麼一輛掉了漆,斑斑駁駁,騎起來還嘎啦嘎啦響的老爺子腳踏車。
我疑惑地望著他:“你把丁辰的車騎過來了?”
“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