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輸了,我便效忠你!
此言脫口而出,心高氣傲的耶律晉山,頃刻間像霜打的茄子,眼眸渙散,無精打采。
他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不過,耶律家三人,卻暗暗鬆口氣,眼神有意無意看向楊鉞。
耶律晉山服輸,縱然淪為奴隸,若楊鉞言而有信,至少勉強保住性命。
這時,耶律堯抱拳行禮道:“皇上海納百川,耶律家甘願效忠皇上,效忠大唐。”
楊鉞轉身走回高臺,又坐在軟榻上,揮手示意禁軍退出,邀請耶律堯落座。
“識時務者為俊傑,汗王識大體,明是非,朕怎能辜負汗王一片丹心。”
端起酒杯仰頭滿飲而盡,朗聲說:“汗王且寬心,既然汗王臣服,契丹降唐,朕保證絕不殺無辜者。”
“謝皇上!”
有楊鉞這句話,耶律堯徹底寬心了。
楊鉞不濫殺無辜,善待契丹百姓,縱然他橫死長安,也瞑目了。
轉首暗暗瞥了眼耶律晉山,耶律堯道:“皇上,晉山素有虎將之稱,又驍勇善戰,罪臣斗膽請求,皇上善待他。”
耶律晉山還年輕,若慘遭囚禁終身,一身精湛的武藝,豈不白白浪費了。
關鍵知子莫若父,他非常清楚,若限制對方自由,還不把他活活憋死。
“夫君,三哥性格耿直,卻憨厚老實,望夫君善待!”耶律純熙求情道。
畢竟,耶律晉山敗北,任憑楊鉞隨意處置。
若楊鉞將其推出去斬首,他們也無話可說。
楊鉞端著酒杯,瞥了眼跪在地面的耶律晉山,喝道:“耶律晉山聽令!”
聞聲,耶律晉山身體一震,既不願領兵,又不敢不領命,躊躇中,不知如何做出抉擇。
轉首仰望耶律堯,豈料對方默默頷首。
無可奈何中,耶律晉山跪在殿中央,抱拳道:“罪臣聽旨。”
“耶律晉山降唐,封虎賁將軍,率軍駐守奉州,來年前往安西都護府。”
縱然招降契丹,楊鉞卻仍不敢掉以輕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管,突厥,契丹的精銳,決不能留在長安。
引狼入室,養虎為患!
他可沒有忘記歷史上異族入侵,給中原造成怎樣的傷害。
所以,突厥鐵騎,契丹狼騎,決不能踏進中原,要麼馬革裹屍,戰死沙場,要麼前往他鄉,另謀出路。
今耶律堯請求留給契丹一片容身之處,他滿足對方的要求,將契丹遷移向西方。
得令,耶律晉山神情苦澀的道:“謝皇上,罪臣領命。”
縱有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發覺楊鉞饒恕耶律晉山,耶律堯,耶律純熙暗暗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晚宴中,楊鉞與耶律堯基本談攏契丹降唐之事,唯獨眾多細節,仍需楊鉞與群臣商議。
夜深人靜時,耶律堯一行離去。
走出皇宮,耶律晉山異常鬱悶的詢問:“父汗,縱然降唐,也不能輕而易舉答應楊鉞啊,今晚,父汗的抉擇太草率了。”
起初,他準備態度強硬,與楊鉞抗爭到底,為部落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奈何父汗竟然提前道出要求,還僅僅是兩個在他看來無關緊要的要求。
即使契丹降唐,也該死死抓住兵權啊!
好在今夜僅僅是商談,狼騎仍在部落內,此時毀約,還來的及。
耶律思光聞聲,同樣側首相望,深深贊同耶律晉山的說服。
今夜,與楊鉞的商談太草率了。
喪失對狼騎的控制權,等同於喪失安身立命的依仗,若楊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