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盯住雲雙的眼睛,想從她的眼裡找到一絲遲疑。然她錯了,雲雙堅定道:“絕不後悔!”“好!我給你白銀五萬兩,從此你就是我水月樓的人了。我是這水月樓的主人,粟娘。你可以向她們一樣喚我媽媽,也可直接喚我粟娘”
“但是我有話在先,我只賣藝不賣身,若他日你要逼迫於我,我發誓就算傾盡所有,也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而這代價是你遠遠承受不起的!”
美婦看雲雙的眼裡多了一分讚賞。“你要做清倌人,隨你。只是你必須給水月樓賺取一定的價值,不然你可是要受罰的。到那時你可別指望有人能救你。”
“那是自然。”美婦笑了笑對眾人說道:“她以後就是水月樓的花魁了。”罷了,又問雲雙叫什麼名字。“雲雙。”“哦,是哪個雲,哪個雙?”“雲捲雲舒的雲,對影成雙的雙。”
“雲捲雲舒,對影成雙。雲雙倒是個好名字。你是哪兒的人?”雲雙道:“秦縣人氏”美婦對雲雙直爽的性格很滿意。她道:“你的條件我答應,從此以後你就是這水月樓的清倌人了。”又轉身對身旁的兩個丫鬟道:“玉兒,桃兒你們聽著從現在開始雲姑娘就是你們的新主子,你們務必要伺候好她。知道嗎?”
“姑娘?這麼英俊瀟灑的公子竟是個女子?”桃兒和杏兒心裡大感吃驚,但吃驚歸吃驚,她們還是恭恭敬敬地答:“是”美婦有對雲雙道:“桃兒和玉兒曾經是綰綰的貼身丫鬟,綰綰去世後她們就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她們雖說是身在青樓,卻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你不要嫌棄她們。”
“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不過是苦命人罷了。”這話說的真誠,毫不做作。就是蘇綰綰以前也不曾說過這樣的話。杏兒和桃兒心裡一陣感動。
桃兒和杏兒是一對姐妹,奈何有一個嗜賭如命的爹。她們的爹為了還債,便狠心將她們賣入水月樓。水月樓的老鴇粟娘嫌她們長得不夠漂亮,便將她們給了花魁蘇綰綰做婢女。
雖在水月樓了呆了兩年,但她們依舊是清白女子。但是在旁人的眼裡她們就是婊子。這初見的主子卻給了她們做人應有的尊嚴。她們心裡暗暗發誓要好好效忠這個主子,哪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雲雙不知道她今日無心的一句話卻在兩個女孩兒的心中銘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多年以後,一個為她香消玉殞,一個為她耗盡韶華。
粟娘道:“你初到水月樓,身子想必乏了。隨菊清到落雪居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你還要見客呢。”粟娘身旁一個淡黃色衣裙的女子對雲雙道:“雲姑娘請隨奴婢來。”雲雙點了點頭,便隨著菊清去了。
水月樓並不是雲雙表面見到的那樣,越往裡走卻是幽深。舞榭歌臺奢華精美。假山流水獨具匠心。這不像是青樓倒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府邸。“她們都住這兒嗎?”菊清淡淡道:“水月樓的姑娘是分三六九等的,只有上三品的姑娘才住兒。姑娘與那些人是不一樣的,自然是不能住在此處。這兒離落雪居還有一些路程,姑娘請耐心隨奴婢走。”
落雪居的屋前屋後都種植著梨樹,樹上開滿了雪白的梨花。稍有清風拂過,雪白的花瓣便會翩然落下,當真是一片雪海。落雪居就位處在梨林深處。硃紅的門楣上掛著一塊精緻的牌匾,牌匾上上書著筆力遒勁的草書落雪居。
空氣中瀰漫著梨花的幽香。不時有三兩片花瓣飄落。“這個季節梨花不是早已開過了嗎?”菊清淡淡道:“莫梨有花無果。它開的花是永遠都不會凋謝的。”
“莫梨?你說這梨樹叫莫梨?莫梨莫離,永莫相離。這世間竟有如此至情至性的樹木。”她的語氣很輕,就如夏日午後的一陣涼風,清冽的眸子裡一片柔情。
“莫梨有一個故事。在太古時期,有一位月神。月神風華絕代、性格卻冷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