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兩人,心底一驚,但臉上依舊一臉平淡,就好像齊昕口中說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這怎麼回事啊?阮神醫投毒?不,不可能吧?”
“就是啊,要真是阮神醫的話,她費盡心思折騰是為了什麼。”
馬背上的李燁晨給了旁邊的侍衛一個眼神。
侍衛立馬會意,下馬來到齊昕面前蹲下身,假情假意的準備扶起她
遠處的楚琉月眼尖的看見了他手裡的銀針,立馬飛身上前,將齊昕往後一拉。
齊昕扭頭看了她一眼,心底頓時充滿了信心。
楚琉月面帶笑意的看著馬背上的兩個人。
“阮神醫和夜王如此宅心仁厚,行的端坐的正的,怕一個孩子的胡言亂語做甚?”
楚琉月說完以後,不顧兩人面上閃過的怒意,轉頭又笑臉盈盈的看著身後的群眾。
“一個孩子而已,大家何不聽她把話說完。”
“也是,不妨聽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真有人誣陷了阮神醫和夜王,我們也斷然不會輕易地放過此人。”
“就是,阮神醫,夜王爺,別怕,我們都相信你!”
看著這群阮湘芸的信徒,楚琉月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還真是怪讓人期待的。
阮湘芸拉著馬繩的手心不斷的冒著汗,眯著眼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是故意要跟她作對的吧。
齊昕哭泣的開口說到:“賣糖葫蘆張三和趙東收了她的錢,往糖葫蘆裡下藥,那天我弟弟嘴饞。
張三給了我們一串,我弟弟吃了以後沒多久便不省人事。
我想去找張三麻煩,無意間卻聽見了張三和趙東說出了真相,他們將能導致瘟疫的藥粉撒在糖葫蘆上。
當時我得到這個訊息,抱著弟弟趕到醫館時已經晚了,弟弟,已經死了!”
說到這,她的哭聲越來越大。
“我沒有騙大家,那日的郎中可以為我作證。”
齊昕抹著眼淚,而人群中一群人面面相覷,不敢言語。
他們此刻已經分不出真真假假了。
而就在此時,人群中走出一個頭發發白的老人。
“諸位,我便是醫館的大夫,那夜此女確實帶了弟弟前往我的醫館看病。”
徐忠偉弓著揹走了出來,看著哭成個淚人的齊昕,惋惜的嘆了口氣。
“孩子,節哀順變。”
他乃醫者,這件事不管誰對誰錯,他都會站出來如實說清。
齊昕聽見這話,眼底充斥的恨意,指著阮湘芸,“若不是她起了歪心思,我弟弟也不會死,大家不妨回憶回憶,死去的家人有沒有也吃了他張三賣的糖葫蘆的!”
“這……”
他們聽著她的話,也認真的開始想了起來,瘟疫這事是有些蹊蹺,他們都沉浸在害怕中,從未認真的想過。
“先前城中不是就有人傳言有瘟疫?這事會不會真有什麼蹊蹺?”
“是啊,細想來好像也確實有些地方很奇怪。”
“大家仔細想想,死去的家人有沒有也吃過糖葫蘆的?”
阮湘芸看著這逐漸失控的一幕,眼帶恨意的看了楚琉月一眼。
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看著他們,“我阮湘芸行醫多年,從未要求別人回報,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沒日沒夜的熬夜。
甚至不惜毀了容顏易老幫助大家渡過這次危機,未曾想大家就是這麼對我的。”
阮湘芸說著臉上也不由的落下熱淚,甚至還將臉上的面紗取下,露出了那張還未好的臉。
她眼底的失望刺痛著一群人。
他們又開始陷入自責中。
李燁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