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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後來託病辭官,一直就居住在徐州。盧植在涿郡開私塾,鄭玄亦在,劉澤曾師事之,劉澤繼任為徐州牧之後,亦是數度造廬請教,禮敬甚厚。有蔡邕、盧植、鄭玄三位大儒來做主考官,這科舉不想隆重都難。

陳登見劉澤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隨後,劉澤命人將趙昱傳了上來。

趙昱被免除了廣陵太守的職務,一路跟隨著劉澤回到郯城,他一直等著劉澤對他的判罰,但這一路行來,劉澤非但沒有把他當囚犯看,還好吃好喝地招待著他,更沒有給他鐐銬加身,讓趙昱倍感奇怪。此時聞聽劉澤召喚,知道該是劉澤處罰他的時候了,進來之後就跪伏在地,等候劉澤的判決。

劉澤笑了笑,道:“元達無須行此大禮,來人,賜坐。”

一旁的親衛給趙昱搬過一把椅子來,趙昱感到莫名其妙,不過看劉澤賈詡諸人都在椅子上安坐,於是他也就戰戰兢兢地坐下了。

劉澤道:“此次帶元達回郯城,便是有一個非你不可的位子等你來坐。三項法令俱已公佈,州牧府之下尚缺一主理刑民兩部法典之官,本公特新設大司刑一職,位在獄曹從事之上,主管司法刑獄。我知元達清廉公正剛直不阿,特將任以大司刑一職。”

漢代基本上是政法合一,縣令太守即是當地官署的行政長官,又都擔任法官一職,劉澤的兩部法典明確了司法獨立的原則,將行政權和司法權分立,除了在州一級建制上設立大司刑一職,郡縣兩級亦設立郡司刑和縣司刑,分署辦公,各級司刑垂直領導,不受當地長官轄制,縣令太守也不再擁有司法審判權,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司法的獨立公正。

趙昱明白了劉澤所說的大司刑的職責範圍,惶恐地道:“下官誤交歹人,致使廣陵慘遭兵禍,罪莫大焉,以昱之戴之身,劉使君委以司法之重責,何當以服眾,請劉使君另選賢良,昱愧不敢受。”

劉澤微笑道:“廣陵之事,元達乃無心之過,就算有罪,我已免除了你廣陵太守的職務,也算是抵罪了。大司刑一職,雖受命於我,但卻無須聽從我之號令,唯有稟公執法,公正清明者不可當之,徐州之內,舍元達恐無人能勝任此職。渡口之上,我寧可放掉惡貫滿盈的笮融,也不能使元達命喪賊手,與笮融的一條濫命相比,元達可是我徐州的棟樑之才,希望元達勿失我望!”

趙昱現在才明白劉澤之所以答應笮融的要求實是愛惜自己之才,不願自己命喪笮融之手,不禁起身泣拜道:“昱當肝腦塗地,以報德公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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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科取士的告示貼出去之後,果不其然地在徐州掀起了軒然大波,無論是士家豪族還是平民寒門,無一例外地議論紛紛。

許多寒窗苦讀多年的寒庶子弟是喜極而泣,奔走相告,歡欣鼓舞,盼了這麼多年,等得幾乎是望眼欲穿,終於讓寒門庶子有了出頭之日。若換作以前,無論寒門子弟如何努力,如何飽讀詩書,終其一生也不過能當教書先生帳房書記或者到衙門裡面當個胥吏書佐,一輩子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但現在不同了,州牧府的一張告示,讓他們燃起了希望,他們也可以在仕途上有所做為了,只要是真正有才華的人,不論地位高低,均有機會當官來一展抱負。

但對於士族而言,卻無疑是愁雲慘淡的,仕途經濟的領域,一直是被士家豪族把持著,現在讓他們同寒門庶族一道坐在同一個考場上考試,且不論結果如何,那種優越感的喪失讓他們的心理落差很大。

但劉澤的強勢讓徐州的各大小士族噤若寒蟬,誰也不想步蕭王呂三大家族的後塵,禁械令的推出,兩項法典的頒佈,徐州計程車家勢力無可奈何地選擇了屈從,實力強大的四大家族一家歸順三家覆滅,徐州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