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錯愕,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縮小版的臉,高大的身子倏地站了起來,將疑惑的視線轉向一旁已經回過神來的東方幽。
“幽,怎麼回事?”依舊是冰冷冷的語調,可是當開口時,冷洛辰才發覺自己的聲音竟然有著壓抑不了的顫抖,即使沒有任何的語言,他依舊可以準確的判斷出這個小男孩的身份,他的兒子。
可問題是,他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半大的兒子,思緒在瞬間飛快的流轉,甚至從十八歲第一次的性經驗都想了一遍,冷洛辰卻依舊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他什麼時候讓一個女人給他生了兒子而不知道。
“這個要解釋很難。”對上冷洛辰那詢問的銳利眼神,東方幽無力的開口,一面是小辰不準說的威脅眼神,一面是洛辰那犀利的讓他都感覺到壓迫的強勢目光,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果真是父子天性,一樣的強勢!
“不要為難幽叔叔,我和你沒有關係。”站起身來,拎起地上的行李,一手將擱在一旁的揹包背了起來,冷思辰看了一眼這個名為他爹地的男人,不屑的開口。
“沒關係?”語調微微的暗沉,一個大步,冷洛辰修長的身影擋住冷思辰要離開的身體,深邃的目光有著同樣的嘲諷,“不要忘記了你身上流著我的骨血。”
“你又怎麼樣?你不過是提供了一個小小的精子而已。”頭一昂,冷思辰稚氣的臉毫不示弱的駁了回去。
“我是你爹地,你媽咪沒有教導好你嗎?”清楚的感覺到兒子對他的牴觸,冷洛辰冷峻的臉色隨即嚴肅了幾分,他的媽咪到底是誰?
“不許你侮辱希!”語調倏地尖銳,冷思辰小小的黑眸裡剎那染上了怒火,憤怒的握緊小拳頭,全世界的人就屬這個男人最沒有資格提到希。
“希?”一個單字沒有任何的影響,冷洛辰再次將所有認識過的女人,從十八歲到八十歲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除了多年前在荷蘭爆炸裡死去的名譽上的妻子關希圖外,他的記憶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名字裡有希字。
可是當希這個字從自己的口中吐出來時,冷洛辰只感覺心頭一怔,詭異的感覺籠罩上他冷寂多年的心扉,可是為什麼他竟然想不起來關於這個名為希的女人的一切,甚至連容貌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如同記憶被擦去了一角。
他果真不記得希了,冷思辰憤怒的拳頭攥的死緊,恨恨的目光瞪著陷入思索卻一無所得的冷洛辰,“夠了,反正我和希的事情都和你無關!”
“你該叫她媽咪,而不是她的名字。”雖然想不起任何的記憶,可是冷洛辰卻異常嚴厲的糾正自己兒子這個不成體統的稱呼,更別提那親暱的說話方式聽得他火氣上湧,酸澀的感覺瀰漫在心頭,那應是屬於他的專屬名字。
“我叫了她四年了,而你甚至到現連希是誰都想不起來。”沒有被他冷駭的臉色嚇到,冷思辰撇撇嘴,一臉的叛逆。
想嚇他,也不想想他可是被嚇大的,相反的,如果自己的年齡到了三十歲,冷思辰相信他會比這個男人更有氣勢。
“現在改還來得及!”不願意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搬出他嚴厲冷肅的一面,可是聽著他挑釁的話,冷洛辰發覺自己居然也孩子氣的在乎一個稱號,一個應該只屬於他的親暱稱號。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纖細的眉頭一挑,冷思辰嘲諷的目光再次向著冷洛辰瞪了過去,涼涼的語氣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得意,“我出生的時候你在醫院嗎?我斷奶的時候你抱過我嗎?我上幼稚園的時候你接送過我嗎?我生病的時候你帶我看過醫生嗎?什麼都沒有做的男人,不要想撿一個免費的爹地稱號!”
“這樣才像個孩子。”相對於冷思辰尖銳的指控,冷洛辰忽然揚起嘴角,露出一絲瞭然的笑容,無論是昨晚,還是剛剛他表現的都不像一個孩子。
“